准备得很精致,她手不能动,他要喂她。
苏景都能乖乖吃完。
一个早上,她就说了一句话。
对他说的:“我还好。”
顾怀安点点头,坐在一旁,问她:“想做些什么?我陪你。”
她问:“你不上班吗?”
顾怀安看着她:“陪你一样也很重要。”
她想了一会儿,不知道做些什么,只想睡觉。
躺在沙发上,枕着他的腿,闭上眼睛很快就又睡着了。
……
苏景一直睡到中午。
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枕着他的腿,而他靠在沙发上视线望着外面,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景动了动起来,他便立刻低头用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问:“饿了没有?”
她摇了摇头。
顾怀安对她真的很好。
中午饭不能不吃,不饿也要少吃一些,这半年,她吃的什么他不知道,把身体搞成这样。
特别不健康,身体上的淤青痕迹由青变黄,很久才能消失,他看在眼里,需要紧紧的攥着拳头并抱紧她才能平静。
苏景打开电视,看一看电视。
觉得烦了,自己就会关上电视。
每个手上有三根手指是露在外面的,只能用手指尖点一点遥控器按钮,拿遥控器,着急的时候会自己用手腕把遥控器抱起来。
顾怀安在厨房里,她的早中晚三餐都要特殊做,营养需要均衡,跟普通人的均衡还不一样,因为她很少走动不能锻炼。
午餐他做了清水煮基围虾,鸡胸肉炒青椒和胡萝卜,还有一个醋拌小木耳。
苏景边吃他喂的午饭边看电视。
午间新闻,播出了关于陈前被抓获后的审理进展。
顾怀安没想到电视里会突然出现这一幕。
遥控器在她那边,但她没有要关电视是或者换台的举动,只是把眼睛盯在电视屏幕上。
电视里并没有陈前本人,只有照片放出来给人看,一张是被抓后的样子,一张是二寸照片的样子,这张二寸照片上的他,也就二十多岁。
被抓后表情上不认输的气势,眼神里的坚定,都有着令人发憷的强大气场。
顾怀安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没什么表情,安静的把新闻都看完了。
……
十几天了,在这段日子里,顾怀安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苏景。
一开始到了晚上他需要离开,回家去住。
苏忱不介意什么,复婚没复婚现在都当成妹夫看待,经过这事,苏忱也早都不记恨老爸老妈那件事了。
顾怀安不敢表示要留下来陪苏景,怕她不接受,怕她反感,怕她表露出排斥的样子。像是每次他哄她睡觉,手指刚碰上她后背皮肤时,她都会下意识的轻颤皱眉一下,那自然的表达,是让两个人不可靠近的清晰界限。
顾怀安也不愿意回家,她有什么,他赶来的那个路程太过煎熬,他跟她睡在一个房间,打的地铺。
到了夜里,苏景做梦了。
回到家里十几天,是第一次梦到陈前这个人。
梦里一个晴朗的午后,黄毛陪她一起晒太阳,并试图帮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说和。
三个人生活在一个院子里,黄毛把陈前当成哥,几乎就把苏景当成了嫂。
黄毛了解,陈前是一个特别坏的坏人,而苏景姐是一个讨厌坏人的人。
苏景姐的情绪越来越不好,没人能控制,但是为了让苏景平静下来,黄毛只能想办法,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苏景姐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有一天,黄毛想起来一首当年大街小巷上流行的歌曲。
黄毛找来放给苏景姐听,特别希望苏景姐能明白陈前哥和陈前哥对她的心意。
这首歌,来到了苏景的梦里。
黄毛那天听到迪克牛仔唱着: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
怕你在梦中惊醒
我只是想轻轻的吻吻你
你别担心
我知道想要和你在一起并不容易
我们来自不同的天和地
你总是感觉和我一起
是漫无边际阴冷的恐惧
我真的好爱你
我愿意改变自己
……
黄毛当时边听歌边兴奋的说:“苏景姐,我觉得迪克牛仔的声音很X感,很沧桑,你觉得呢?”黄毛那时是高兴,觉得自己找对了代表前哥心情的东西给苏景姐。
苏景却觉得,这声音并不好听,太过撕心裂肺,大抵是她的心情太差有影响,所以特别反感迪克牛仔的声音。
像反感陈前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