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防护和警戒能力。无论军衔高低,所有守卫者全部躺翻在地上,陷入晕厥状态。
他们毕竟都是军人。只要不对计划构成障碍,就没必要造成杀戮,剥夺生命。人类的对手是变异生物,不是自己的同类。
挡在道口的钢制防护栏朝着两边缓缓移开,露出足够宽敞的路面。预先拖出的电线被全部剪断,两箱炸药从卡车上拖下来,接上遥控插头,摆在路边。警戒范围内所有监控探头全部断绝电源供应,架设在哨位上的联装机炮被几拳砸烂,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修复。
驾驶室里的女司机已经发动了引擎。她不无怜悯地看着旁边被自己打晕的中尉,摇着头,叹了口气,抬起脚,把这个刚才还对自己献媚的男人用力揣了出去。
丈夫战死已经一年多了。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想要身边有个知寒知热的男人关怀自己。中尉的表现还算不错,他至少没对自己动手动脚。如果多接触几次,说不定自己会动心,选择他成为自己的第二任丈夫。
要怪,就怪你出现得太晚,而且时机不对。
不过,我也算对得起你。
至少你还活着,没有死。
除了这里,沿途所有通往19u集团军指挥部的公路哨卡,都在上演着近乎相同的一幕。女人们只是确保道路畅通无阻,拆毁能够对自己造成致命威胁的远程武器。她们都是五阶强化人,无论军官或士兵,在她们面前丝毫没有防备之力。哨所内外躺满了横七竖八的昏迷人员。当然,其中并不排除可能造成脑震荡,把人活活打成白痴的可能。
通过地面传递过来的震动越来越强,可以清楚感受到卡车引擎的强劲与张狂。
车队后方尾随着几十辆车。那是从集团军指挥部一直跟过来的追逐者。有轻型轮式战车,也有军用重型越野车,一路开着警报器,发出令人心悸的刺耳尖啸。
他们一直在紧紧追赶,丝毫没有想要放走杀害司令官陈尚凶手的意思。隔着大约百米的距离,可以清楚看见挡风玻璃后面一张张愤怒无比的面孔。
沉闷的枪声从车队后方传来,一辆轻型步兵战车释放出一蓬蓬子弹,多管重机枪在车顶塔座上喷吐火舌,准确命中欣研所在最后一辆卡车的尾部,发出“叮叮当当”的乱响,溅起一片刺眼的火花。
如果不是提前加装了防弹钢板,以普通军用卡车的强度,根本无法抵挡重机枪的近距离射击。
姜婉琦怀里抱着一支大口径反器材枪,她身体后倾,把重心靠住身后的箱子,透过车尾装甲上预留的射孔,瞄准趴在战车顶部操纵机枪的士兵,猛然扣动扳机。随着子弹呼啸而过,对方的机枪吼叫骤然中止,士兵胸口炸开一个恐怖的大洞,露出鲜红的血肉和内脏。
不等姜婉琦继续装填子弹,旁边的欣研已经发出急促预警。
“马上左转————”
话音未落,驾驶室里的司机已经猛打方向盘,整个车身朝着道路左边一扭。只听见“轰”的一声,一发炮弹在卡车尾部右边地面上爆炸,气浪将卡车底盘微微掀起,横飞乱射的弹片从卡车甲板表面划过,带起一道道锐利深刻的划痕。
“混蛋警告射击根本没用。他们铁了心要把我们抓回去————”
欣研死死盯着距离最近的武装越野车,车里的人正在进行第二次炮弹装填作业。她用力咬住从脑后飘过来的一缕长发,声音无比森冷,且充满杀机。
“就算是死,你们也会比我先死”
她突然松开肩膀上的单兵机炮扣带,双腿上肌肉骤然鼓起,一把拉开卡车尾部装甲挡板侧面的暗门,借助强大的爆发力,迎面跳向紧追不舍的越野车。
落点很准确,正好是越野车后座。坐在越野车驾驶室里的司机下意识回过头,满面愕然地望着她,脑子里一时间处于空白状态。他不明白,这女人究竟是疯了还是不要命?居然玩出这种比惊险枪战片还要更具挑战性的动作。不过,没等司机完全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欣研抓住衣服后领,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高高抛起,扔出车外。
后座上的两名士兵,以及副驾驶座位上的军官根本无法反抗。欣研的速度远比想象中更快,他们被一个个拎起,整个人直接在空中飘飞。就在越野车失去控制,即将撞向路边电杆的时候,满面凶狠欣研已经抓起两枚车载轻型105毫米炮弹,朝着跟在后面的第二辆装甲步兵战车狠狠扔过来。
顿时,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爆炸。
步兵战车被彻底炸瘫,整个机枪塔座从车体顶部被炸飞,掉落在几十米外的地面上。战车彻底变形,被巨大的力量推动着,在道路上翻滚了好几圈,才猛然喷发出熊熊火焰。
扔出炮弹的同时,欣研已经蹬住越野车顶部的横杆,以灵活矫健的动作跳落在地上,然后转身疾奔,带着身体高速划过空气带起的低沉呼啸,几个纵身追上奔驰的卡车,翻身跃入车厢。
看着身后不断远去的战车残骸,欣研心中的怒火终于稍微得到平复。她眼里依然闪烁着冷光,在远处火焰的映照下,眼瞳深处变得忽明忽暗。
整个计划实施得非常顺利。由于各个哨卡之间的联络中断,短时间内,车队不会遭遇拦截。只要解决了后面的追兵,就有足够的时间逃离19u集团军控制区。
从决定带领全队成员救出子卫的那一刻,欣研已经很清楚,自己只有一次机会。
这样做,无异于反叛。
无论军部对叛军再怎么宽容,也不会容忍杀死集团军司令这种极其恶劣的罪行。即便王启年和许仁杰帮自己说话,也无法扭转军部暴怒的雷霆。
是的,我在犯罪,我刚刚砍下了一个将军的脑袋。
可是谁又知道,陈尚那个老杂种都于了些什么?
就为了满足他自己的邪恶**,竟然把子卫当做病菌的**温床,一边注入抗菌素和营养物质,一边植入大量病毒。这种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做法,难道就没有人管,无人过问吗?
我其实不想杀他,是他逼我这么做。
欣研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古怪,嘴角露出恶魔般的笑。
这句话似乎是某部电影里苦难深重主人公的台词。倍受迫害,被迫反击,所有无法忍受苦难的人都会站起来反抗……呵呵我居然也走到这一步,真是令人感慨。
现实和故事里的场景竟然如此雷同。那已经不再是故事,而是来源与生活的写照。
车队从一个个哨卡前飞驰而过,一辆辆早已做好准备的卡车不断加入其中。在车队后方的远处,仍然传来警报器的声音,也有更多的车辆绕开障碍,继续穷追不舍。
女人们在哨卡附近预设的炸药,正是为了他们而准备。
每一次爆炸,都会延缓追兵前进的速度。车队行进的路线经过特殊挑选,都是位于辖区偏僻位置,距离军营较远的公路。以欣研警卫局军官的身份,从电脑里查到这些资料并不困难。
警报和嘈杂人声渐渐消失,叛军车队很快驶出19u集团军的警戒范围,消失在地平线上。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