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时,心宝睁开了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因为生病,里面染了蒙蒙的水雾。
“阿初……”
“嗯,我在。”
“我难受的快要死了。”
“不会。”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能不能在我死之前,满足我一个愿望?”
他看着她认真的眉眼,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心宝的唇就吻住了他。
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可是,心底的意识在逼迫着他回应。
很快,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吻的很深很深。
“阿初,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当快要尝到那禁果时,心宝哭着把压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可就在最后一刻,房间的门被突然推开,薄心慈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忽然捂脸跑开。
他……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因为,他记得薄俭不止一次的提醒他,哪个女孩儿都可以,唯独不能碰雷心宝。
他怕薄心慈回去和薄俭说,那他就失去了偷偷喜欢她的机会。
但,他忘了,心宝被他就这样扔在旅馆。
生病的她,一个人。
……
再后来,发生了许多的事,他和心宝之间辗转了很多次的在一起、分开,两个人其实都筋疲力尽,却,谁都不想放手。
直到那件事发生……
彻底毁了他心底所有的能拥抱住心宝这片温暖阳光的希望。
薄心慈住院昏迷,多年未醒。
心宝孤勇的逼着他去领了结婚证。
哪怕那时他几乎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他在雨天里跪在薄俭门前连续三日,他也拒不相见,恨极了他。
可是,心宝还是选择做了他的妻子。
那天,他又把她丢在民政局门前。
而她不知道的时,当他看见她哭着笑着时,他躲在角落里像个孩子一样的痛哭出声。
……
薄寒初心口疼痛。
他到酒柜里拿出一瓶烈酒,往酒杯里倾倒时看着那汨汨液体,眸光忽明忽暗。
不一会儿,他的脚边已经狼藉了一个又一个的空酒瓶。
他的酒量算不上好,躺在休息室里,手遮住了眼,盖住了所有的阴阴暗暗的情绪。
手机躺在地上,不停的响铃闪烁,他睡着,没有听到。
恍惚间,好像有一个人抚摸着他的脸。
“小宝……”
他低低迷离的唤着,神智不是很清醒。
那只柔软的手一顿,然后整个身子覆了上来。
薄寒初抱着她,把她压在身下。
……
第二天,雨,连绵不断。
心宝在雷氏大楼前的二十四小时咖啡馆里疲惫的揉了揉脖子。
她昨晚见薄寒初深夜未归,出来寻。
从王姨那里,她得知了薄俭十分反对厌恶她的事,连带着波及了薄寒初,具体为何,王姨不知情,没说。
她找了一路,在南郊别墅外守了一会儿,不愿薄俭见到她生气,就爬上了墙往里探。
影影焯焯的只看见了薄俭和周婶,没有薄寒初。
她翻身跳下去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腕。
忍着疼又来了雷氏。
值班保安说看见薄总上了楼,还小心的加了一句,他的脸色不好。
心宝心里一疼。
知他为难,她便不想再去让他难过,有些消极情绪,总是要一个人发泄出去的。
于是,她坐在咖啡店里,一杯一杯的喝着咖啡,抬头始终看着凌云浩瀚的建筑最高层,那个亮着暗灯的屋子。
默默的陪着他。
心宝站了起来,缓了缓麻木的四肢,低头一看,脚腕已经肿了起来。
她到药店里随便的买药包扎了一下,又到隔壁买了很多薄寒初爱吃的早点,一瘸一拐的走进雷氏,乘总裁专属电梯上了楼。
还没到正常上班时间,大楼里人不多,心宝暗暗庆幸,幸好这样,不然她这一身狼狈还真是丢人。
不过……
她虽然被淋湿了衣服,可早点却在她的怀里,用一层层袋子包着,丝毫没有被雨水溅到。
甜甜蜜蜜一笑,电梯已经到了顶楼。
总裁办公室的门微开,她蹦跳着进去,心想,一会儿一定要撒撒娇,求抱抱,让她大宝心疼,顺便也转移一下他的情绪。
可是,当她走到里间休息时,怀里保护很好的早点全都掉在地方。
热豆浆摔出了杯子,溅了一地。
心宝震惊的站在原地。
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