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递给了他,坐下。
“玲珑,你这脸,怎么了?”
看着白露脸上隐隐约约的手指印,王石蹙眉问道。
抚上脸,白露脑子里浮现出的,是张志远欺辱自己的画面。
“没事,被狗挠的,擦了药,快消肿了。”
两人自是听得出,白露很不愿提及此事。
想了想,也没再问。
不过,两人心里却还是怀疑着白露和珞小茶的身份。
“玲珑,你,你们到底是谁啊?为何我送我们回来的衙差说,整个官衙府邸,被人屠了满门。而且,还听说,张志远被人砍了双手抓了起来。”
“对,对,对,我还听到他们好像提起了什么侯爷?你们,不会是哪个侯爷的人吧?”
王安与宋江两人一前一后问着,让白露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单纯的珞小茶,听宋江提到‘侯爷’两个字,高兴的开口说道。
“什么哪个侯爷?是宁安侯东篱。我是篱哥哥的未婚妻,篱哥哥当然要救我们了。屠了官衙府邸,砍了那畜生的双臂,这都算是轻的了。”
“而且,那个王爷君时戈也说了,要整个张家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呢。这是他们的报应,谁叫他们欺压百姓,还强抢民女的,死了也是活该!”
珞小茶说得痛快,就是白露拉扯着她,也没能阻止。
宁安侯?王爷?
而且还是未婚妻?
王安与宋江两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已。
“王大哥,宋大哥,其实不是我有意瞒你们,而是……”
说实在的,白露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算什么。
这要解释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简单说了一下,白露让两人为她保密自己与君时戈喝东篱认识的关系,还有就是,不要向任何人说,醉玲珑是女儿身。
虽不敢保证他们能否做到,但起码,他们是答应了。
另一边,客房内。
东篱与君时戈对立而坐,整个房间里,除了呼吸的声音,便是毛笔沾墨的声音。
只见,君时戈将写好的密函递给了一旁恭敬站立的夜白,吩咐道。
“派人快马加鞭送进皇宫,必须亲自交到皇上手里。”
“是,属下这就去办。”
拿着密函,夜白退出了房间。
然而,此时的东篱,却有另外的考虑。
“这一次,我们最好还是低调一些。你本就功高盖主,若再让淮南城的百姓知道你在这淮南城内,还除掉了张志远,百姓自是会感激爱戴你。这会让皇上更加的视你为敌,尤其是太后,会更容不下你。”
东篱的考虑是有根有据的,而他的考虑,在这之后,也验证了事实。
抬眸,君时戈面色平淡,好似根本不在意。
“无妨,当下之急,是处理好府衙的事。一切,等回去再说。”
无奈摇了摇头,东篱算是清楚了君时戈的想法。
他,终究还是在意亲情的。
“随你吧。张志远与粮商勾结的账本,我已派人找到一并送了回去。眼下,淮南城的百姓,也都知晓了府衙被屠之事,我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估计,那些百姓不时便会来这客栈求见,还是避一避的好。”
闻言。
君时戈点了点头。
“让她们收拾一下,去张志远的宅院先住下。”
一行人刚收拾完毕,却听到楼下一阵吵闹之声。
东篱君时戈原本以为,是百姓找来了,却不料,是掌柜在追着一位疯妇。
“我的姑奶奶,你行行好,别跑了。这楼上住着贵客,一会吵到他们,我可担不起这个责啊。”
“你们,你们快点抓住她,别让她再乱跑了。”
客栈大堂内,掌柜在一旁急得跳脚。
两个店小二追着一个疯妇,也是被弄得人仰马翻。
“皇后来了,皇后来了,快跑啊,瑾妃娘娘快跑……”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别抓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皇后娘娘,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楼上,听着疯妇的胡言乱语,几人皆是蹙眉。
虽说是疯妇,可她的风言风语,却让人很是在意。
“去看看。”
君时戈冷声吩咐着夜白。
夜白领命,下楼问道掌柜。
“掌柜的,怎么回事?这疯妇是谁?”
掌柜被吓了一跳,忙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点头哈腰,歉意道。
“对不起,这位客官,吵着你们了,实在是对不起。”
“我问你,这疯妇是谁?”
见掌柜没解释,夜白不耐烦再次问道。
“这,她,她是我一个远方亲戚,之前在皇宫里当过差。二十多年前,突然来到我家,我父亲见她疯疯癫癫无处可去,怪可怜的,就把她留下了。”
“这二十多年过去了,请了不少大夫给她瞧病,也没见好转。时不时就会突然大喊大叫,胡言乱语。”
“若是她吵着各位客官了,我代她向你们道歉,还请各位客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