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花生的事情,郑氏也暂时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和冬儿两人忙完家里日常的家务,张罗着炒制花生。
花生是豆豆到巷口的杂货铺子买的。花生还真是个奢侈东西,离过年还有近两个月,大概还没到吃花生的时候。豆豆兜了人家的家底,也只买回来二斤多点。
炒制前,冬儿出去搓了半簸箕细砂,淘洗干净。
郑氏犹豫再三,权衡了利弊,还是用了细砂。嘴里不甘心的咕哝:“本来家里的油水就少,这通砂子抄下来。锅里的那点子油气也要磨没了。”
因为细砂和花生要一起翻炒,郑氏怕冬儿人小力薄,翻炒不均匀,还把花生弄碎了就不好了。于是就亲自上手操作,直到炒熟了花生,晾开。
中午吃过饭歇了歇,冬儿仍然去捡柴。惦记着家里的活计,顾不得许多,快手快脚的背了一捆柴火回来。拍打了身上的尘土,进门看到郑氏锤着胳膊坐在一边,豆豆坐着小板凳,在用力轮着捣锤捣花生。
已经捣出来的花生倒在灶台上的一个盆子里,晾在笸箩里已经搓去皮的整花生仁还有一少半。
冬儿看看捣出来的花生,只能称作碎末,根本就不是粉末。她砍柴的时候也在想,靠着捣缸、捣锤恐怕难以达到效果。现在看来,远不如有个石磨来的好些。
豆豆边捣,边抬头对冬儿,讨好地问:“姐,你歇一会儿,就帮我捣一会儿行不?好累呀。”
冬儿一路回来,也就是腿脚累些,其它也还好。喝了口水,接过豆豆手里的捣锤。
郑氏说豆豆:“你也别出去玩了,咱们娘儿三个轮着来,不然这些花生今天捣不完了。一会儿还要做饭。”
花生果然不好捣碎,花生仁破开后,再捣下去就会在捣锤下形成片状,黏在一起。
冬儿两条胳膊轮番上阵,又捣、又搓、又搅的折腾。差不多近两刻钟,才把花生捣成花生碎末,两条胳膊也酸掉了,充分了解的郑氏锤胳膊的必要性。
冬儿看着豆豆:“豆豆,你来一会儿,半刻钟,你捣半刻钟,姐就替你。”
二黑回来也帮了忙。
饭前,杨秀庭看看进度,说:“今天晚上还得做一锅山楂糖,这个不着急,明天捣好就行。”
今天不但添了处理花生的新活计,晚上还得再熬一锅糖,这日子就没有原来的轻松了。
饭后,稍事歇息。郑氏帮着杨秀庭看火、熬糖,二黑用了细罗筛花生末,冬儿忙着穿糖葫芦。
豆豆还想着滤过山楂汁的残渣,凑到郑氏跟前:“娘,你把那个山楂的渣滓给我,我捡去山楂籽,留着山楂泥,咱们明天蒸山楂泥馅的粗面饽饽吃吧。”
郑氏顿了顿,说:“等娘腾开手再说,没看娘忙着吗?你别在这儿添乱,搅得我熬坏了这锅糖,小心我揍你。”
杨秀庭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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