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放下捂着脸的手,哭的梨花带雨,她试图挣扎:“不·····我不能依赖你一辈子,我有自己的事业···我想抬头挺胸的站在你的身旁······我不要做累赘,我不要······”
“心蕾。”他打断她的话:“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我的累赘,更何况,你不是累赘······”
那我是什么?
女人强压下这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她明白男人的意思,他不是把她当累赘,只是一种责任,亦或者是一种债务。
可她更想要的是,他的爱。
明明知道他已经结了婚,她却当什么都不知道,他能有意瞒着她,足以说明机会还是她的。
祁家欠她的,她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她俩照顾你。”
祁尊起身对着跟进屋的两个中年妇女简要的吩咐了一番,给展凌使了个眼神,率先上了楼。
展凌还是第一次来这边,这是一间书房,随便扫了两眼,楼上楼下,比起他跟林沫冉的那栋别墅,这边的摆设奢华了很多,奢华的都有点浮夸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就像是刻意在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往这里面塞,光那几个花瓶就够普通人家生活一辈子了。
奢华的极致,反而感受不出多少温馨了。
祁尊随意的往大班椅上一窝,抬手轻轻敲击两下书桌,口吻里听不出情绪:“说说你的诊断结果。”
展凌摘下眼镜呵了口气,擦了擦镜片,侧头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她这情况有些复杂,不排除心理上的因素,我没诊断出来,还需要时间。”
“把她交给我诊治,你也放心啊?”展凌说这句话明显有些怨怼。
祁尊眼眸一抬,语气凉凉的:“老爷子让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展凌心下一惊,看来什么都瞒不过这男人。
确实是老爷子叫他过来的,目的当然不是纯粹的给人看看病,来的时候他是给祁尊打过招呼的,得到许可后他才过来的。
“老爷子,让我抽她一点血样。”
祁尊悠然眯长了一双眼眸:“抽血做什么?”
“这个,我也很好奇······也许是怀疑她的身份了,想查她是不是邢心蕾吧。”展凌眉头深皱,若有所思。
其实他也很难理解老爷子在对祁尊和邢心蕾的这件事上的所作所为,祁尊细查过邢心蕾的身世,她的父母都是病逝的,十岁就进了孤儿院,跟祁家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更别说结怨了,在美国祁尊甚至还跟她抽血做过DNA化验,也排除了二人是血缘的关系。
可闹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血,我抽还是不抽呢?”展凌苦着脸问。
祁尊不答,沉思片刻,冷然出声,丢给他两个字儿:“不抽。”
“啊?”某人崩溃的搔了搔头:“那···那我抽谁的啊?我得给老爷子交差啊!我总不能抽自己······”
祁尊忽然打断他的话,凉飕飕的问:“两个保姆还不够你抽的?”
“啥?”展凌非常感慨地对着他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真有你的。”
“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把老爷子往死里气,又怕把他给气死了!你有没有想过,老爷子不说那件事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说出来对你来说会是一种伤害呢?”
展凌叹了口气,接着道:“尊,人也就活这一世,又何必事事都要争个明白呢?你不觉得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珍惜现在的才重要······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女孩子都能像你太太那样能容忍你啊?哼!换了燕安南家那位祖宗试试,不是我说,安南要是敢跟前任这么纠缠不休,颜小玉非得一把火烧了他家祖宅、挖了他家祖坟不可········”
“展凌。”祁尊忽然打断他,淡淡的声音,警告味儿浓重:“我的规矩,你该懂的······做你该做的,琢磨你该琢磨的。”
“OK,知道啦,我又多嘴了。”展凌一贯的好脾气,也懒得计较他这阴阳怪气的臭性格:“我最后再多一句嘴啊,关于她子宫被切除的事情,你最好是查一下,当年老爷子给了她不少钱,绝对足够她这辈子衣食无忧的。”
祁尊低头闭上了眼睛,全身冷凝的气息,片刻后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展凌,声音沙哑而性感:“给我治好她的腿,另外······以你医生的身份,去美国帮我查一个人的底细。”
“谁?”
“吴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