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听到这儿,祁尊忽然冷笑出声,轻启薄唇,说出来的话却锋利无比:“我属狼的,祁家个个都是狼,我可从来不养狗,更何况..还会咬主人。”
“尊少,我们跟那个人真的没有什么交情,我们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打死了我们的老大,我们跟着他完全是被逼的。”
“尊少,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他微微一笑,把手伸出窗外,轻轻一撒手,手中的高脚杯就从高空滑落了下去,他的语气忽然冷冽到了极点:“你们差点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沫冉,本就该死。”
“尊少!饶命啊——”
“尊少求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两个人跪在地上爬到了祁尊的脚边上,不停的磕头求饶,颤抖成一片。
而另一个人已经吓得无法言语了,全身哆嗦,尿了一裤/裆。
燕安南悄悄走到沙发旁坐下,一只手抱胸,继续保持着一只巴掌盖住脸,从指缝中睨着眼前的一切。
“好,我给一次机会。”说着,祁尊从腰间掏出了枪,弯身递在其中一个男人的面前,他勾起一个阴寒的弧度,嗓音华丽:“里面有两发子弹,你们可以对着自己的脑门儿开,也可以相互帮忙,每人只有碰一次枪的机会,也就是说,你们三个,只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尊少!”
跪在他脚边的两个男人脸色苍白如纸,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头上滑落。
其中一个男人盯着眼前的这支手枪,他眼底忽然闪现一丝狠戾,见旁边的人准备抢先,男人急忙伸手拿了枪,起身迅速的上膛,对着身旁的同伴‘咔擦’按下扳机——
但是,却是空响!
男人身旁的同伴躲过一劫,几乎摊在了地上。
结果已经出来了,显然死在这里的就该是他和门口吓尿的那人了。
正在这紧张时刻,摊在地上的人,忽然爬起来,快速的出手去抢男人手中的枪支,两人神色狠戾,被这气氛彻底逼急了,抢的扭成了一团:“妈/的!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松手!”
“混蛋!你特么的想杀了我!”
两人恶狠狠的瞪着彼此,喘着粗气儿,最后两人神色一冷,眼中同时闪现鱼死网破的念头,忽然转身枪口对准了祁尊,‘咔擦’‘咔擦’连续两枪。
可是,他俩怎么都没想到,依然还是空枪!
像似不敢置信,另一个男人从他手中抢过枪,对着祁尊连续扣动几次扳机——
全是空响!
里面没有一颗子弹!
下一秒,只见祁尊冷冽的一个字:“杀。”
门口的手下立刻动了手,‘砰’‘砰’两声响,祁尊面前的两个男人猛然瞪大双眼,应声倒下,只留了门口吓傻的男人。
祁尊说留一个活口的时候,几乎一群手下都知道会留这个胆小的,应该是没摸过枪的人。祁尊动手一向有原则,不杀没有作奸犯科的人,不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如今要附加一条,只杀敢动少奶奶之人。
不用他多一个字的吩咐,手下麻利的处理了血腥的现场,短短不过三分钟,办公室干净整洁如初,让人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幕就像是产生了严重的幻觉。
而祁尊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几分慵懒的靠坐在办公椅上,点燃一支烟,眉宇间微露烦躁,冲着沙发上的人冷然出声:“说。”
“呃...我看还是算了吧。”燕安南这才从脸上把手掌移开,咽了咽喉结,咕哝道:“刚看了这么惊悚的一场现场直播,我可想不起来要说的事了。”
祁尊闭眼吐出口烟幕,‘咔哒-咔哒-'地把玩儿着手里的打火机,隐去了萧杀气息,脸色又变得清清冷冷,神色不明。
燕安南起身看着他,走出去前忍不住冲他就是一句:“你狂!你拽!你特么枪能随便给到别人手上吗?”
“管好你女人的嘴,展跃受伤的原因,我不想让沫冉知道。”
燕安南一听就懂了他的意思,他不想让沫冉知道今晚被绑架过,然后祁尊差点遭遇暗杀,展跃受了伤,这个暗杀者,多半跟沫冉还有点关系。
燕安南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在门口没忍不住又回头说了句:“枪装身上又不装子弹,你装逼呢。”
听得出燕某人言辞间全是担忧,今天这事儿,不管是沫冉还是祁尊、还是展跃,任何一个遭遇不测,只怕小玉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所有人到现在都还有后怕的感觉,狙击手的枪法非常高,而且还是晚上,光线非常差的情况下,差点得了手。
祁尊置若未闻,对着一旁的手下吩咐一句:“吩咐下去,今天这事,若是少奶奶知道了,都别想活。”
“是!”
手下出去,不用他吩咐,帮他关了灯,轻轻带上了门,宽大奢华的办公室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见他指间一点红光忽明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