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轻,便有如此超人医术,老头我实在是佩服!”
叶尘摆摆手,没有说话,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眼里,只有东厢房半掩的房门,他的心里,只有叶墨口中的‘五爷爷’。
叶墨和杨晓萱目送徐春林医生离开,这才回到叶尘身边。
此时的叶墨对叶尘的医术已经不再轻视,他知道徐春林医生在华夏中医界的地位,就连徐春林医生在叶尘面前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足以证命叶尘医术的不凡。
“叶医生,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先进去看看五爷爷。”叶墨说完,就要去东厢房。
叶尘出言阻拦道,“你别去。”
叶墨愣了愣,站定转身,疑惑地看着叶尘,就见叶尘又说道,“我去吧。”
杨晓萱盯着叶尘结实却落寞的背影,心里竟然冒出一个词。
形单影只。
嘎吱。
东厢房的门叶尘拉开了,现在虽然时当正午,可房间里面却黑乎乎的,厚重的窗帘没有被房间的主人拉开。
叶尘甚至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觉得,这个房间的窗帘可能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拉开了。
这时,房间的主人开口了。
“半个月前,我在睡梦中惊醒,残酷的月光下,我爱人的身影飘忽不定,她朝我招手,轻声呼唤,让我去到她的身旁。”
声音嘶哑,带着孤独和悲伤,跟刚才摔破药碗时的愤怒暴躁的声音截然不同。
这句孤独悲伤的话语中,带着无力与落寞,如同一把铁钳,紧紧地揪着叶尘的心。
叶正声一句说完,便陷入沉寂,叶尘站在原地,也是默不作声。
良久,叶尘忍不住开口道,“你的爱人,是什么时候离开你的?”
叶正声一声长叹,幽幽道,“离开?她从未离开,在我想要见她的时候,她都会出现,特别是,在我醉酒之后,她便会抚慰我的心,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的笑,也能感受到她的哭。她,从未离开过我。”
叶尘被他的痴情感染,不免感叹道,“红尘凡世,不知道有多少痴男怨女,两情相悦,却不能天长地久,可是,只要活着,就要做好生者的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独活几十载,想来心中是有所牵挂,而且,你的牵挂未了。”
叶正声嘶哑的声音又响起,“年轻人,你我初次见面,我便告诉你这些心事,是觉得你我有缘,在我即将离世之际,能说出这些话,心里也痛快不少。”
叶尘道,“我可以让你继续活下去,也能让你了去牵挂。”
叶正声轻轻摇头,此生无恋道,“活着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年轻人,你小小年纪,能够来到我的面前,足见你医术不凡。可是,一个人心都死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心都死了?
叶尘听到这句,心里突然冒出一丝愤怒。
是的,就是愤怒。
到现在,叶尘已经大体认定叶正声就是自己的父亲。
作为丈夫,思念妻子没有错,可是,作为父亲,他心里一点也不在乎孩子吗?
叶尘低吼道,“你的爱人离你远去,可是,你的孩子在你心里就没有一丝地位吗?”
叶正声微微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叶尘,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知道这么多?”
“回答我!”叶尘执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