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明听闻五弟已故,心中悲恸,但脸上却见不到任何表情。
他九十二岁的高龄,见多了人情世故,心思急转,便猜到这事情没有叶尘说的这么简单。
“叶尘小友医术高明,这起死回生之术虽然难如登天,但我相信你。”
叶正明虽然心怀疑惑,但却知道现在逼问叶尘也没有用,还不如做个顺手人情。
他心知五弟肯定已经亡故,自己再纠缠太多,没有任何意义,而他之所以对叶尘表现出天大的宽容,是因为他已经怀疑叶尘的身份。
因为,叶尘的脸上,有叶家人的影子。
杨晓萱忍不住朝会客室门看了一眼,心里纳闷,自己六叔怎么这时候来了,还说是受了爷爷之命,难道爷爷知道自己和叶尘来京了?
叶正明扶着红木椅子厚重的把手站起来,点头道:“既然杨小六来了,你们便跟他回家吧。”
说完,他转身走到窗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颗苍老的古槐。
弯曲的枝干虬曲硬朗,布满了岁月镌刻上的细细皱纹,可是在苍老的枝干之上,却生出一片片绿油油的树叶,树叶的叶尖朝上,直指苍穹。
老一辈不管多么硬朗,总有一天会从凡间逝去,而光明的未来,需要锐不可当的后人去开拓。
叶正明迫切的希望自己的想法是真的,他真心希望神秘不凡的叶尘,便是自己五弟的孩子。
当叶尘推开书房门的时候,便看到了叶墨和叶剑身后的杨善谷朝他们笑着招手。
他的笑像极了叶墨和煦如春风的笑,可不同的是,他的和煦笑容中,充满了精明和睿智。
“六叔!”杨晓萱小跑着过去抓住杨善谷的大手,眼中泪水再次滑落。
她的泪,不是思念想念的泪,她的泪不属于杨善谷,而是为了五爷爷叶正声的去世而哭。
是的,她之所以要抓住自己六叔的手,是需要给自己的汹涌的泪水找个理由,要不然如叶墨和叶剑的智慧,肯定会猜到些什么。
杨善谷轻轻地擦拭着杨晓萱小脸上喧嚣的泪水,睿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哀,可随着这一丝悲哀一闪而过,他笑着对杨晓萱说:“丫头,别哭了,好丑,小心叶尘不要你了。”
他又转头对叶尘轻声说:“走吧,咱们回家,丑女婿到了见长辈的时候了。”
叶剑见叶尘要走,展开胳膊挡住叶尘的去路,一脸倔强道:“你不能走,把事情说明白!”
叶尘盯着叶剑悲伤的小脸,微微摇头道:“你大爷爷让我离开,难道你还要拦我?”
“我不管,你总要给我个交代!”叶剑坚持。
叶尘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想跟我动手?”
说完,他又加上一句,“你真的不行!”
叶剑心中本就着急,被叶尘激将,真的要动起手来,身上顿时散发出金色的天一真气,叶墨年长他十岁,自然明白一些道理,伸手将叶剑拦下,让叶尘快走。
离开叶家的四合院,叶尘三人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车门关好后,杨晓萱便毫无顾忌地一头扑到了叶尘怀里,哭声大作。
叶尘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悲伤,因为今天去世的,是他刚刚相认的父亲,可他没有哭,因为他之前已经哭过。
宣泄悲伤的方式有很多种,哭是最无力的一种。
叶尘现在满满的心思都在打算怎么习得起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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