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胖猴倒是毫不介意,他甩甩手,涎着脸嘿嘿地笑:“黑袍你究竟是男猫还是女猫?”
黑猫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它也知道不回答这个问题这胖厮不会善罢甘休,只得不情不愿地娇声回答:“猫爷是雄猫!尼玛你别想歪了!”
雄猫啊!
瞿南暗暗松了口气。
胖猴一脸失望的表情:“艾玛,我还以为你要招他为婿呢,白激动了半天,原来是只公的。早知道的话,刚才就不让那童颜巨……那个走了。”
不知红缡走时说的是不是真的,胖猴瞿南互相检查一下,发现脖子上被鬼舔的青色印迹都没有了。
看来这有点正义感过剩的女孩子还算做了件好事,把那厉鬼消灭了,至于具体的过程,她当时没说,几个人虽然好奇,但也没法再去问了。那厉鬼的来历,就成为永远的谜团。
这也算是死里逃生吧,三人一猫心情都好了许多。
放松下来的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开了几句玩笑。当然,主要是胖猴在说,其它两人一猫在听,黑猫还时不时地甩个鄙视的眼神过去。没一会儿,胖猴也住了嘴,场面就冷了下来。
刘老太看到瞿南和胖猴欲言又止的神情,会意地引起话头:“你们一定想知道食红门是怎么回事,我的黑将军又为什么一直吃素吧?”
瞿南和胖猴的头点得像鸡啄米。
刘老太给自己倒了杯蕃茄汁,给黑猫倒了杯啤酒,为瞿南和胖猴沏了一壶热茶,三人一猫悠悠然地坐在热炕头上,屋里炉火熊熊,温暖如春,刘老太抚摸着黑猫光滑的毛皮,开始了回忆。
刚才刘老太并没完全说实话。其实她的师父,也就是那个老乞丐,跟她接触后,刚开始并没有教给她任何法术。
直到有一天,刘瑛的父亲刘大路病了,半夜里发高烧,说着胡话。
她的母亲尹春花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着丈夫烧得像块火炭似的人事不知,慌了手脚。只得让刘瑛和小儿子照顾着丈夫,自己半夜里去邻村请郎中。
谁知道她这一去,直到天亮也没回来。
第二天的清晨,一个早起拾粪的村里人发现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的尹春花在村口漫无目地地游荡,却似乎不认识回村的路,看起来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村里人只当她是为刘大路的病急坏了,也没多想什么,就把她带回村里,又替她去请了郎中。
郎中很快地来了,刘大路服了药,很快地退了烧,病好了。可是尹春花却神智不清,缠绵病榻,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每天太阳一落山,她就瞪着看起来清醒无比的双眼,起身去村外的荒野中游荡。刘大路试着拉住她,可是瘦弱不堪的尹春花力气大得惊人,刘大路也算得上一个壮汉,却无论如何也拉不住她。
幼小的刘瑛和弟弟哭着求娘别出去,但尹春花对于儿女的哭声置若罔闻,依旧不管不顾地出门走了。
愁云笼罩着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
附近十里八乡最有名的郎中都请来看过了,对她的病却都摇头不已,束手无策。
这样过了二十多天,尹春花已经是形销骨立,瘦得像个骷髅,脸上瘦得只剩下两只极大的眼睛。
但这双眼睛却更是亮得怕人,每到夜里,她还会拖着羸弱的身体去村外的荒野上游荡。
刘大路已经感觉到妻子不对劲,有可能撞到了脏东西。他把十里八乡稍微有点名气的“大仙”,“活神仙”之类的人物挨着个儿地请回家里,跳神,请神,喝香灰,贴符纸等等所有的方法都试遍了,甚至有一个小有名气的神汉还用桃木剑在尹春花身上划了九九八十一道血痕。
但这些都没用。一到晚上,瘦骨嶙峋,遍体鳞伤的尹春花还是游荡在村外,任谁也按不住她,按得紧了,她能把自己挣得胳膊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