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如珍珠的女孩儿。
云朵拎起桌上的小包,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小小,这地方我呆不下去,太龌龊了,刚才有个又脏又臭的老男人竟然对我动手动脚……”
妈的,这女的手劲真大!脸上的疼痛还在其次,李建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的话,竟然说自己是又脏又臭的老男人!
“他玛的!老子哪里脏哪里臭哪里老了?!抢着对老子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玛你还不识抬举!你给老子回来!”酒精和怒火烧红了李建的眼睛,他极为下流地伸手去抓云朵的臀部。
“啪!”没等那只脏手碰到女孩儿,云朵一个旋身后踢,李建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小巧的,清晰的鞋底印。
“哇!”李建一口血喷出落在地毯上,红色的鲜血中夹杂着两颗闪亮的大牙。他脸上的鞋底印很快肿起来,肿得有两寸厚,上面的花纹也变得模糊起来。
周围早已经围拢了一大圈人,倒吸凉气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嘈杂的音乐声:
“哇!这女的是练过的!”
“这是武术还是跆拳道?”
“这是跆拳道,至少黑带八段了!”
“啧啧!看不出来,这么漂亮娇小的女孩儿,竟然这么暴力……”
“幸好我没去招惹她……”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煽风点火的人也着实不少。
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女孩子尖叫着:“姐姐好厉害耶!再踢他一脚,踢他下身!”
周围的几个男人悄悄地挪动脚步,离那女孩子远了些。
李建晕头晕脑地从地上爬起来,那模样凄惨无比。
门牙掉了两颗,半边脸和嘴唇都高高地肿起来,鼻子和嘴角边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血,精心梳理过的发型乱得不成样子,右手不知在哪儿蹭破了皮,也在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啊?!”云朵小声惊呼。
她只是感觉到有人偷袭,出于本能轻轻地还击了一下,怎么会搞得这么严重?这男人也太不经打了吧?他的色胆色心和这虚弱的身子完全不成正比嘛!
那个五颜六色头发的女孩子冲上去推了李建一把,把李建推得一个踉跄:“活该!我看见了,是你欺负刚才那个姐姐,人家才踢你的!没把你踢太监了算你便宜!是吧,姐姐?”她讨好地回头冲着云朵笑。
身后是一大群面如土色,紧紧地夹着大腿的男人,云朵早已不见踪影。
女孩儿吐吐舌头做个鬼脸,也钻进人群缝隙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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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摇摇晃晃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站在自家门前,李建忽然觉得,自从郭小美死后,自己在女人身上的好运气就算是用完了。金美丽也好,今晚在酒吧里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也好,都不像以前的女人一样,轻轻松松地就能勾搭上手。正相反,这十几天以来,自己是伤痕累累,身心俱疲啊!
没办法,无处可去的他只能回家了。
李建在身上和随身的包里摸索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家门钥匙。也是,至少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钥匙早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按门铃吧。
过了很久,门开了,李瑞衣穿着单薄的睡衣出现在门口。
女孩眼神阴郁地看了一眼李建,对于父亲鼻青脸肿的状况没有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一点心疼的表现,一言不发扭头就往回走。
“怎么是你来开门,你妈呢?”李建已经习惯了李瑞衣的表现,只是问了下妻子的去向。
“不知道!”
一句冷冰冰的话抛过来,李瑞衣已经上楼了。
李建拿出手机准备给林佳丽打个电话,眼角余光却瞥见女儿手上缠着的肮脏发黄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