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两步,停下想了想,又折回来把那一块钱拣起来放进口袋:“虱子虽小也是肉啊,这也算是我的正当收入,还是税后的……”
黑猫:“……”那是人家小姑娘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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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南家里。
“竟然有这么坏的女孩子?”
“应当像人类剪花一样,把她的头剪下来插在花瓶里。”
“她为什么要伤害那些动物?”
“还有,为什么她要把别人家的孩子扔到楼下?”
“……”
两只花妖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瞿南着急了半天想问黑猫句话,却怎么也插不上嘴。
好容易两只花妖说累了停下来,瞿南赶紧问黑猫:“那你怎么不早说?”
“猫爷开始时还以为她收养了残疾动物呢,后来亲眼看见她虐待动物,才知道她是收养了动物再把它们弄成残疾的。何况当时你的火气那么大,罚我蹲方便面,我哪儿敢吱声啊!”
瞿南想想这事确实也不能全怪黑猫,就算黑猫告诉自己也没什么用,法律可没有虐待动物罪。想到这事儿茫无头绪,他一阵心烦:“不管它了,明天还要交稿呢,我先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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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衣轻轻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换了拖鞋准备回自己卧室。
“站住!”
李瑞衣刚走到楼梯口,一声厉喝让她停下了脚步。林佳丽的脸可怕地狰狞扭曲着:“你的书包呢?!”
“放在学校了。”李瑞衣不敢抬头,小声地回答。
“啪!”一只粉红色的卡通书包飞过来,落在李瑞衣脚前。
李瑞衣身子瑟缩了一下,偷偷地斜眼去看自己的母亲:“可能是落在电梯里了。”
林佳丽快步走过来揪着她的头发:“妈的,我操.你祖宗!你说,你又干什么缺德事了,让人家找上门来?!生下你这么个女儿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自从怀上你你爸就开始不回家,花天酒地包二奶,这都是你害的!”
她越说越气,抬眼看到墙角放着一个拖把,过去拿起来,劈头盖脸地朝女儿打过去:“抢人家的孩子,还给人家扔下楼!操你祖宗的,你有那本事自己生一个扔下去呀!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你扔下楼!你说,你又干什么了,让人家找上门来?!”
不知为什么,林佳丽面对送书包的那个年轻人时,觉得很不舒服,似乎有些自惭形秽,又似乎有些害怕忌惮的感觉。那是面对警察也没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是不爽,心里窝了一肚子的气。
现在索性在女儿的身上发出来算了。
不顾女儿的惨叫求饶,她发疯似地骂着,打着。
拖把手柄被打断了,她左右看了看,桌上有一小壶开水,她跑过去拧开盖子就往李瑞衣身上倒!
李瑞衣躲了一下,躲开了大部分的开水,还是有一小部分开水浇在她的头上,她哭喊着:“妈妈,我不敢了,我什么也没做,就踢了一只猫一脚,还没踢着……”
“又撒谎!踢一只猫人家会找上门来?踢一只猫会把书包都丢了?”林佳丽拿起茶几上的针线盒,拨出一根长长的钢针,一只手揪着李瑞衣的头发,另一只手拿着钢针就向她的嘴上扎了上去!
“让你再撒谎,让你再骗人!扎死你个婊.子养的……”
……
李瑞衣的哭声渐渐微弱,林佳丽也打得累了,她有气无力地松开女儿的头发,趿拉着拖鞋坐到沙发上,剥开一只香蕉吃了起来。
李瑞衣软绵绵地爬起来,鼻青脸肿,肿胀紫色的嘴唇上血迹斑斑。
她没去找不知丢到哪儿的拖鞋,而是扶着楼梯栏杆,慢慢地向自己卧室走去。走到最后一节楼梯时,她停下来,充满怨毒的目光看向背对她坐着的母亲:“你会遭报应的!”
李瑞衣的眼睛里,一个婴儿的影子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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