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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应了乐极生悲的那句老话,他这一笑,一股腥臭味吸了满嘴,赵法医呃呃两声,终于忍受不住刺激,也跑出去放风了。
袁锋锐眉头紧皱,面色凝重地站在囚室里,心里却是暗暗庆幸。
这么重要的人犯死看守所里,虽说人犯是用牙刷柄自杀,从理论上来说看守所几乎没有什么责任。
但看守所的主要领导难免还是要背个看管不严,玩忽职守之类不大不小的处分。
幸好齐旺这家伙在局里羁押的时候没出什么事儿,袁锋锐望着室内那堆烂肉,庆幸地想。
他带来的两个重案组成员只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愿意靠近现场。两人在走廊门口窃窃私语:“这他妈的是怎么了?谁能在死之前把自己搞成这样?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袁锋锐心中一动,想到瞿南所说的齐旺被百鬼缠身的事,情知这件无法解释的事情恐怕又跟那些东西有关系。
估计齐旺根本就不是什么自杀,而是被鬼迷了心窍才自杀的。但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
他一边戴上口罩,套上鞋套,进去查看现场,一边掏出手机给瞿南打个电话说明情况,问他要不要来看看现场。
他没有听到两个下属的无比感动的小声议论:“咱组长真是个好头儿。”
“是啊,有什么苦活累活脏活都冲在第一线,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也不跟属下抢功劳。”
“而且咱组长还具有高尚的情操,那么多的女人追他,听说有个白富美还愿意倒贴跟他,他都不动心,从来不乱来。宁愿嫖.娼也不愿意占人家便宜,真是个正直的人啊!”
“啊?有这种事?”
“你不知道,上次有个胖子说他跟老大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你想啊,咱老大又不是转业军人,哪来的战友,还不是四大铁里的……”
“嘿嘿……一起嫖过那个娼……”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向室内看了看,同时奸笑起来。
……
……
瞿南来到看守所出事的囚室时,已经临近下午下班时间了,囚室的窗户大开着,那股血腥味儿也消去了许多。
尽管他戴着脚套,袁锋锐还是没让他进去。当然,瞿南本人也不想进去,这么恶心的地儿,进去一次至少要减掉三斤肉,瞿南又不是好奇心过盛的猫。
他站在门口,运起灵眼,细细地把屋里打量了一遍。
距离齐旺死亡已经有三个多小时,现场除了齐旺的鬼魂,竟然是群鬼粥粥嘈杂。只不过,它们的状态不是那么相亲相爱又和谐罢了。
屋子里阴风惨惨,鬼气森森,或狰狞或凄惨的群鬼打成一团,不知道在争抢着什么东西。
最里边的鬼群埋头狠吃,只听到一阵阵咀嚼的声音,而外面的鬼挤不进去,急得直跳脚。
偶尔被它们围在中间的那个东西冒出个头,便被外围挤不进去的一只只鬼手抓着不放,直到从那东西上扯下一块来,急急地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