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有意无意地跟在小小后面,把她和梵本阻隔开。梵本恨恨地瞪了屠夫一眼,小声骂道:“杀猪的脏货!”
屠夫满是油汗的粗脖子上青筋一暴,扭头狞笑着喝道:“信不信老子踢碎你的卵蛋?反正你要那个也没用!”
梵本一惊,退后几步,脸色惨白地低声说:“你敢?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动了我会有什么下场?”
屠夫嘿嘿一笑:“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等这事过去了,老子再找你麻烦也不迟!”他不耐烦地推了小小一把:“小妞快走!”
梵本似乎为自己刚才的懦弱举动有些羞愧,抬起头,唰地一声打开扇子:“哎哟喂,我还怕了你不成?要找麻烦尽管来,我……我接着就是!”
他恨恨地一扭腰一跺脚,径自向后面去了,却没有上小小这辆车。
四个年轻人面无表情,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屠夫和梵本的窝里讧,只管动作粗暴地抬起瞿南和凌不才,像抬着两件行李一样,把他们扔到车后座上。
“碰!”瞿南被两人随手一扔,砸在后车座上,他得到花妖的提醒,心里有底,这时已经不太紧张了,活动一下身子,觉得屁股下面硌得慌,艰难地扭头看看,瞿南不由得笑了:他们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自己扔在凌不才这厮身上了。
想到凌不才这老货明明都已经安排好了,却不告诉自己,害得自己着急半天,瞿南不由得怒气勃发,狠狠地又墩了两下。
“哎哟”!瞿南一声低呼,刚才还软绵绵的凌不才忽然变得尖硬无比,有棱有角,倒把瞿南腰部硌得生疼。瞿南还没来得考虑凌不才怎么突然变了,车门从另一边打开,一股猪油味飘进来,屠夫把小小推进来,又随手关上门,自己坐到前面的副驾上,吩咐司机:“开车!”
小小狼狈地歪倒在座椅上,顾不得别的,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先关切地上下打量瞿南一遍,看到他好好的没受伤,担忧和关切的目光就牢牢地定在瞿南脸上,目光里满满地都是怜惜。
瞿南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甜蜜:傻妮子,你看你自己一身尘土,膝盖上也不知在哪儿磕破了,血迹还没干,就傻乎乎地担心我……
两人只管痴痴地对视着,浑然忘了身在险地。
前面的屠夫从后视镜里看到瞿南和小小目光痴缠的情状,忽然粗声叹了口气。
汽车开得极快,外面的路上人烟稀少,偶尔才能看到一两辆汽车驶过。车子左弯右绕地走了很久,上了一条盘山公路。一路盘旋向上,直到前面出现了一座别墅,别墅大门洞开着,汽车丝毫没有减速地直冲进去,直到马上要撞上草地中间的喷水池时,才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外面是一个极大的庄园,园子正中有一座哥特风格的小别墅,园子里绿草如荫,喷水池的造型是一个奇怪的雕塑。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正零落地站在草地上,看到车子停下,都涌了过来。
车门打开,屠夫当先跳下车子,打开后面的车门粗声说:“下来吧!”
虽然来的时候已经得到花妖的叮嘱,但汽车走了这么远,也不知花妖的保证是否还能相信。小小畏惧地看着屠夫堆满横肉的脸,慢慢地下车,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走过来,从车里把瞿南和凌不才抬起来,向着别墅走进去。
屠夫轻轻地推了小小一下:“快走!你不想被他们抬进去吧?!”
小小抬眼,正巧看到几个年轻人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淫邪的目光多数集中在她的胸部,她吓了一跳,急忙迈开步子跟在后面。好在她出来时知道要去山里,特地穿了平底鞋,倒也能跟得上抬着瞿南两人的步子。
这时,院子里又驶进来另一辆车,梵本打开门,扭捏着从车上下来,两眼放光地盯着小小的背影,但他显然对屠夫颇为忌惮,只是远远地站在草地上看着,却不敢随便近前来。
屠夫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跟着小小走进别墅。
客厅里摆着一圈意大利进口的紫红色真皮沙发,瞿南和凌不才已经被安安稳稳地摆在沙发上,身上的绳子也已经取掉,取而代之的是灵力禁锢。
瞿南和凌不才身上的灵力禁锢是一个满脸老人斑,穿着一身白色唐装的干瘪老头子亲自出手为他们加上的,给两人身上加上双重灵力禁锢,老头子又亲自试了一下觉得没问题了,这才放心地吩咐屠夫把两人身上的绳子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