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瞿南潇洒地转身作势要走:“不相信就算了。”
“哎,你回来!”
瞿南霍然回身,眼神炯炯地望着那片黑暗。
一个老年男人从黑暗慢慢地浮现。
他是一个人。
不是妖,不是魔,更不是鬼魂灵体。<div class="cad">conAd3();甚至,他的身上还有着极为纯正充沛的道家灵气。他的修为极其深厚,瞿南那点灵力和他比起来,就像卧室小灯和浴霸大灯的区别。
他穿着一身最普通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布鞋,就像街头随处可见的老头子,在公园的凉亭里和路边的棋摊上随时都能遇见的那种老头子。
唯一与衣物和气质不和谐的就是他的手。
他的手保养得很好,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腕上戴着一块表,瞿南的目光凝了一下——那是一只劳力士潜航者,低调而奢华的金间蓝色,在那人的手腕上露着半个表面。
瞿南的目光又一次上移,也许是因为知道障眼法对瞿南无用,他的脸部没有施障眼法,但是却有着化妆和易容的痕迹,瞿南的目光再一次凝了一下——灵眼对于化妆和易容是无法看透的。
瞿南仔细想了想,完全排除了他是自己的熟人的可能。那只剩下一个原因:对方怕自己认出他来。
从这几条可以推断,这个人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也许他还经常在电视上露个脸儿?
从毕竟那只表是很贵的,一般人真舍不得买;而从他处心积虑地把瞿南引到这荒无人烟的荒郊野外,还要化妆这件事,更说明他害怕别人认出来。
老男人并不介意瞿南的目光,他面无表情地对大阵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看够了没?看够了就请吧!”
动作优雅,落落大方。
瞿南微微一笑,向阵内走去。
“南哥你真去啊?”
“咱们打这老小子就是了,何必跟这种人讲诚信?”
事实上,瞿南也想过,待看清这人的样子之后,就撕破脸和他打一场制住他,然后逼着他把黑猫从阵里放出来。
毕竟他这样藏头露尾地玩弄阴谋诡计,肯定是因为实力不行,不敢和自己硬碰硬,才玩阴的。
可是当这人从黑暗中浮现出来的时候,瞿南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了。
对方在阵法上的造诣高出自己一大截就不说了,实力也绝不是自己所能比的,在这样绝对的实力面前还要耍阴谋诡计,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要杀人灭口并且毁尸灭迹,尽最大的可能消灭掉一切同瞿南接触过的痕迹。
既然在外面打也没什么胜算,瞿南想,进阵内打说不定还能见机行事。最重要的一条是,瞿南不可能真的把黑猫留在阵里,不论如何,他都必须把黑猫救出来!
瞿南走到大阵入口处,回过身对着两只花妖微笑叮嘱:“等黑袍出来,你俩就跟着它回去,赶快跟着你小小姐回山上。”
看瞿南这样子,竟像是交待后事的架势。
也是,论灵力瞿南差着那老男人一大截,更何况进入对方控制的阵内,对方的实力更是成倍地增长,用脚趾头想都是瞿南会输。
两只花妖异口同声:“我们跟你一齐进去!”
“跟这老家伙拼了!”
黑猫尖叫:“南哥你别进来,我快找到出口了!”
瞿南摆摆手:“不用,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和黑袍先走,我才能放开手脚和他打,何况,咱们也做了不少准备,未必就输给他。”
他不再多说,转过身面对老男人,气度沉静优雅:“前辈,请打开阵门,放出黑袍。”
老男人被他的气度所慑,冷哼一声挥手念了几句咒语,白色的浓雾翻滚着向两面分开,露出两堆鹅卵石,黑猫正一种奇怪别扭的姿势蹲在两堆鹅卵石的中间,伸长了脖子向天空看着。
乍然看到浓雾中的瞿南,黑猫吓了一跳:“南哥,你怎么从天上来了?”
瞿南心下一凛,看样子这大阵能够让人丧失方向感和重力感。他向阵内扫了一眼,看到只是十几堆鹅卵石七零八落地堆在荒野上,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阵旗,没有阵符,也没有耀眼的法宝,只是十几堆普普通通的鹅卵石而已,就能造成这样的效果,这老男人在阵法上的造诣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南哥你别进来!这阵法邪门得很!”黑猫一边使劲一蹿,从阵中蹿了出来,一边对着瞿南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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