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拿你找乐子了,开个玩笑而已。”盛之垣笑了笑,立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回归正传,眼下既然已经查出了药物成分的所属,那么相应的,就是找到证据,证明确实是帝斯卡所为。
手上的化验报告单还历历在目,盛之垣看着它,沉思片刻:“照你之前说的,如果顾奕珩真的不喜欢日本人,却和宫濑那边有暗下来往,必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帮着宫濑寺灯了。”
他说的,的确是这么回事,料想,谁会突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为了不相干的外人来这么一出恶作剧呢。
陆子芽想了想,疑惑地问他:“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假借二公子之手,将责任全部都揽到宫濑组的身上了?”
“事情就奇怪在这个地方。”对于她的顾虑,盛之垣也有想过,只不过,连郑寒在医院的监控记录都没有显示出来,说明是对医院很熟悉,不然,不可能轻易就避开摄像头把东西掉包的。
“忆深,你怎么看?”盛之垣可是特地为了他才过来的。
“喂,顾忆深?”
对面的男人,此刻却正襟危坐半天,一语不发。
盛之垣刻意咳了两下,把他的魂给收过来,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旦想问题想得出神了,就无视周围的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没人敢打断他,就一截拇指戳过去。
顾忆深回神,淡淡抬眸。
反被他瞪了。
淡淡道:“对方如果是想借二哥之手,来对付宫濑组的话,我们就陪他演这么一出戏,总有一天,他会主动现形的。”
顾忆深摸着下巴,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不觉间,眉头已经皱成了山峰。
那个人,总有一天,会出现的,从他回国那天开始,就一直等待着,等着他终有一天会重振旗鼓地回来……
盛之垣看他胸有成竹,有了几分不确信:“你觉得,会是以往的仇家?”
“也许。”顾忆深将眉头一定。
几天之后。
按照宫濑家的习俗,宫濑巽已经下葬了。
可是事务所已经知道,那绝对不是宫濑巽本人。
好了,这样一来的话,宫濑财团的继承问题,就成了当务之急了。
可是财团里的大股东和元老,都一致推荐宫濑寺灯的几个弟弟,此前有放话要和他们竞争的宫野竹衣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天的换届大会,宫濑寺灯刻意邀请了盛之垣和顾忆深参加,他们两个在腾隆是有一定威望的,可以帮他说上话。
况且,之前顾忆深就答应过要帮他。
所有人在会议上,一致选了宫濑巽的三子,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但是盛之垣和顾忆深却是刻意选择了宫濑寺灯。
一个能让外人插手决定继承人选的财团,估计也是支撑不住多久的,所以这就是宫濑巽一直疑心太重的原因,哪怕是死之前,都没有留下确切的遗言要把家业交给谁。
外界以为是宫野竹衣,可是她和宫濑巽一样,自从传出她父亲病重新闻,也都沉寂了。
所以到最后,经过选举,宫濑寺灯以绝对的票数和话语权得到了继承人的资格。
上任的时间,选在隔天。
会议一结束,宫濑寺灯就找到了盛之垣和顾忆深两人,在墨提斯宴请两个人吃饭。
“忆深君,这次真的要多亏你和盛律师了。”宫濑寺灯给他们两个弄了日式茶点奉上。
别说他不喜欢,在坐的,全部都不太喜欢这味道,只能搁在一边。
顾忆深扬起嘴角,淡淡点头:“这是你应得的,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替你美言几句罢了。”
“但是……”
顾忆深随即扬手打断他:“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茶已经喝过,我先告辞。”
站起,幽然转身。
“等等。”宫濑寺灯拦住他。
“有事?”顾忆深定了定,停下步子。
宫濑寺灯让山崎备了份厚礼放在他面前,那是顾忆深最想要得到的一份手礼,江山的图章授权。
但是被他冷声拒绝了:“我并没有为你做什么,宫濑先生太过见外了。”
“你就收下吧,不然,我也过意不去。”
顾忆深点头:“那好。”既然硬塞给他,哪有不要的道理,如果宫濑寺灯能想明白,他要的这个图章授权的目的是为了这个事务所,那么之后所付出的代价,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盛律师在这儿,忆深君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再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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