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安静点开车。”陆子芽碎碎念。
顾忆深低低敛眉一笑,打出的感情牌,每每见效后,都能看见陆子芽没辙地快要奔溃的表情,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安静下来的她,不再跟顾忆深顶嘴,一个人靠着车窗玻璃发呆,真要到了这地步,也别说她没个心理准备。
车缓缓驶离了事务所,看着一路后退的树木,她这副狼狈的模样,简直和受气小媳妇没两样。
陆子芽扭过头,偷偷抹了几把冷汗。
这一幕,被顾忆深一览无余,他冷笑道,“婚姻嫁娶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双方之间要是没有达到这一切中点,那肯定是在推卸责任,或者说,双方之间,有一个先退出?”
“怎么可能?”还真是一本正经地在这指桑骂槐,不就是想说她在这段感情里不忠诚吗?
看着女人中计,顾忆深轻松地叹了口气:“看来,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顾忆深,”陆子芽悬河大开口,一口咬住了顾忆深的手臂,“我要吃了你。”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顾忆深忍住疼痛,专心看着前方的公路,丝毫不理会陆子芽的无理取闹,面色硬得如一块冰石。
陆子芽很快松了口,蔑视地盯着男人半天,好在他的优点缺点,她都爱得体无完肤:“现在本性毕露的人,只怕是你吧,说什么去观堰市和蒙家的人洽谈一方合作,不就是想把我晾在一边?”
这句话,深深触痛了顾忆深的心脏,但向来冷静严肃的他,脸上还是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喉咙哽了哽,轻描淡写地低声说了一句,“丫头,别告诉我,你心痒难耐了,我可是因为姚海婴的案子,特地去见本就没有业务往来的蒙家人的。”
“行,拐弯抹角说你对我有多好,我认栽。”的确,这的确是一大硬伤,本来也没什么,男人看不惯自己的女人被不实言论包围,那种心疼,她看得真实着呢。
顾忆深突然伸出手掌,在陆子芽的头发上揉了揉,笑道:“我只是保护你成了习惯,改不了的,嫁我,你不吃亏。”
“喂。”
陆子芽一巴掌甩开他的手,肉麻至极。
车呢很快在民政局门口停了下来,顾忆深的大掌突然伸了过来,在陆子芽巴掌大的脸上轻轻的擦过,“亲爱的夫人,下车吧,到了。”
内心使然,几千几万个不乐意聚集在心中,向来不喜欢在他面前作死、不自在的她,竟然毫无保留地抛给了顾忆深这样的负面情绪,这在她辉煌的人生信条里,还是第一次。
一看见顾忆深,心里就堵得慌,一边把他当成避风的港湾,一边把一咕噜的苦水全都倾泻出来,又或者是,直接打他一顿出气算了。
陆子芽低低问道:“今天真是黄道吉日吗?会不会天降不祥之兆,我们改日研读了黄历,再确定领证的日子?”
这时候作死,就真是不应该了,领个证,等了多少年了,时间一眨眼过去了,她怎么就突然不开森了。
“喂,淼淼。”顾忆深见状,拿出手机抵在耳背上,做出通电话的模样,“给我安排接下来的会议,子芽说她不想领证了。”
“打小报告不是你的专利吧!”陆子芽很清楚目前的状况,要是今天这个事被她的忐忑不安给搞砸了,以后再想要这么顺利,都不可能了。
哪怕先上车后补票,她都没这资格。
“也对啊,可是看你一脸不愿意嫁给我的样子,我这心里,就寻思着,会不会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被同一个女人给抛弃了,为了避免再被抛弃,我决定三思而后行。”
顾忆深一个人下了车,销魂的背影渐渐走上台阶,陆子芽摸了一把座椅旁边,发现白色真皮包不见了,正着急时,才看到顾忆深手里露出一个斜角的白点,气得她赶紧甩了车门,冲出去大喊,“顾忆深,你这个小偷。”
“你丫的别跑!”陆子芽失口叫骂出声,当年顾忆深第一次在树底下偷吻她,她就是这么叫嚣的。
听到身后焦急火燎的声音,顾忆深真的停了下来不走,等着陆子芽冲过来抢走他手上的白色皮包。
“给你,你知道的,不去会怎么样?”说着又揉了两下陆子芽的脑门。
陆子芽激动地喘不过气来:“压榨我的婚姻,什么世道!”
顾忆深故意用激将法把她骗下车,现在出来了,再犹豫不决都不能不去登记了,陆子芽一把夺过顾忆深手里的皮包,大眼瞪小眼地走进了大厅。
“早这么痛快,不就省事多了。”顾忆深打趣道。
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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