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上下盘旋,就在水池里那么游来游去,实在是太吓人了啊。
负责看守楼道口的几个男人已经掀起袖子冲过去,粗枝大叶的动作,举起棍子朝腹部乱打,然后左甩右甩地把蛇一下了结,看它们不再动弹,就把它扔进了办公室铁皮的垃圾桶里。
这些东西本来就应该被放在玻璃保温箱里里面才对,但是下面的水池明显是被宫野竹衣走的时候打破了。
现在周围都有玻璃碎片,宫野竹衣的意思是要她趴在拦网上欣赏那些蛇在水里花样游泳吗?
唰!唰唰!
什么声音?赶紧抬了头,看着天窗上一个黑漆漆的雕像球,原来是这个玩意支撑住了两边的绳子,否则掉下去是分分钟的事情,脊梁顿时冷冰冰,凉透了一大片。
扣在螺旋柱上的粗绳子咕呀咕呀地慢慢裂开了几条缝,一边起毛又挂着丝儿。
连接柱子顶端的四个死结似乎被宫野竹衣的人松脱过,要不了十秒钟就会全部滑落,看来是故意想要让她掉下去。
死死抓住拦网的横锁,紧巴巴地卸下了一身疲惫。
拦网瞬间挣脱,陆子芽慌张地皱起了眉头,惶恐万份,只觉得头脑间飘过一阵阵的眩晕感。
下坠的感觉,气流冲进了她的鼻孔,她的耳边,到最后,应该是那一波风劲急速的冲击感了吧。
明显三者都不是,当陆子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摇摇晃晃、来回摆荡,那种轻微的晕眩感传来时,陆子芽睁开眼睛,休息室就映入眼帘。
电梯口在左拐的正前方,至于那个电梯是通向哪儿的,她就不知道了。
当她想要继续爬过去的时候,办公门的一角被里面的人轻轻地推了开来,里面似乎走出来一个人,她看见门口的一双皮鞋,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啪唧一下,办公室内杯子打碎的声音传出,陆子芽惊得抖了一下肩膀,门后面露出了半只皮鞋。
亮堂堂的,不过凉飕飕的,异常安静,里面的温度冷得让人寒颤,她顿时觉得心里堵了一块石头,没过两下就吓晕在椅子上,
穿着棕黑色紧身夹克的女人,摇了摇埋头昏睡的陆子芽,见她不醒,使劲打她的脸,直到她醒为止:“陆子芽,醒醒。”
她却只是听到顾忆深的声音,咳嗽两声,看见他一把掐住那些警卫的喉咙,低吼道:“你们这群废物,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给我消失在腾隆。”
气息微弱,女人抬起她的下巴,露出她那雪白无暇的小脸,顾忆深并没有对她的行为有所排斥,女人笑了笑以后,马上就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听声音,好像是女人的人救了她。
透明窗台下的玻璃,顶着天窗的木栏门边的喷泉水洒而下,慢慢飘进了陆子芽的嘴角。
吃力地抬起惺忪的双眸,雨水湿润的双唇不停地动着,手脚却已经无法动弹,她这突然从三四米的地方掉下来,还落在充气垫上没半点事,心里头那个拔凉拔凉的。
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被包在了一个木纹的镶着琉璃水晶的柱子上。
顾忆深虚惊一口气,抱住了她的肩膀:“丫头,你吓死我了。”
是啊,同样也吓坏她了,缓缓的抬起眼皮,迷迷糊糊的看了看顾忆深,他的脖子上的好像也被绳子划伤:“你的伤,疼不疼?”
身上一度冷冰冰的,两条腿早就没了知觉,陆子芽摇了摇头:“还好。”
拧了拧眉毛,半晌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看顾忆深一眼,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温和、谦逊,像是从寒冰中堕入地狱的一抹夕阳:“不经过我允许,就私自跑出来调查宫野竹衣的下落,你把我的命令至于何地,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由着你胡来。”
骂在嘴里,疼在心里,顾忆深说完,也是十分注重她的反应的:“怎么样,哪里伤了,要说出来啊。”柔声轻喊着,把陆子芽扶了起来。
陆子芽轻笑出声,这都快成妈了:“有气垫,一点事都没,也不是多高。”
下一秒,顾忆深不可置信地抱头:“你再说一遍?”
再次露出诧异的目光,眉头皱起,抽噎不止:“能走吗?”
陆子芽摇摇头,顾忆深就把她连根拔起,周围都是赶来处理后事的警卫,看着顾忆深把人抱走,一点辙都没有。
桐微大厦已经启用了一级警备,但是根据女人的盘查,发现整个大厦的监控都被认为切段了。
所以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起事故是宫野竹衣造成的。
顾忆深带了陆子芽去医院接受诊断,郑寒听说这件事,硬是吓得连饭都没吃,对她检查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确定她没事,才肯放过她,让她回事务所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