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芽想大喊,被他蒙住嘴巴:“你、你敢。”
“我就敢了。”
顾忆深更加用力了,其实他私心里希望在拉斯维加斯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用心揣摩其中的用意,可是,她就是从来不长脑子,所以等陆子芽把头蒙在被子里。
他的神色,已然复杂深邃了几分,抬眸一定,又和她怼上了。
房间里,顿时回荡着嬉笑打闹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江淼淼和方秦最喜欢窝在门口偷听。
就这样,婚礼在他们的相互拆台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比预想中的结果要好的很多。
婚礼的最后一天,是给远道而来的贵客的接风洗尘宴,有要事的,都已经乘坐飞机离开了拉斯维加斯。
剩下的,都是些真心祝福的人,因为他们从不计较双方之间是否家世对等,是否门当户对,一个关心是否幸福。
顾忆深请他们来的时候,也没有多费唇舌,开明、大度的人,能理解这段感情的人,他自然是欢迎的。
还有顾家、乔家人和一些世交好友、前辈们,关系好的,自然会留下来,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回国。
眼下,酒庄准备了一桌盛宴招待大家。
吃过了东西,有的人便早早打了车离开会场,忙他们自己的工作或是业务、家事什么的。
现场并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因此,顾忆深也放心了很多,这前期,为了不出乱子,他让事务所的人可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江淼淼统计了人头,没想到最后乔羽淑也留了下来,按理来说,顾忆深的婚礼,最不该来出席的人,就是她了。
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大方,全程面无表情地看完了,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和那些大佬们吃吃喝喝,攀关系。
“呦,这不是沈家二小姐吗?能在这儿遇见您本尊,真是荣幸之至。”
这次出席顾忆深婚礼的萧厉冬,是正儿八经地以摩鹰市首富的身份出席的,虽然还是跟在乔羽淑后面做跟班,但是没有人敢对他白眼,一个个尊敬有加。
他倒是知道沈媚媛是乔羽淑的嫂子,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她。
这一见,她也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想到的却是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谁知,被陆小婧白了一眼,她的焦点被沈媚媛夺去,连乔羽淑也都不会甘心,陆小婧当众打断这些重色的人:“某些人可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待在乔羽淑身边,这么夸赞别的女人,可不太好吧。”
青城人都知道,城东乔家的大少爷乔子承阅男无数,经常与陪酒女郎、娱乐女明星出入腾隆市最大最吸进的Sekaper皇家会所。
玩女人、耍大牌从来眼都不眨一下,一直恶名昭彰,却从来不在公众场合真正露面,也从不向乔家伸手要一分钱,却还是能够成为腾隆市排得上名号的千万富翁。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媚媛!
萧厉冬笑了笑,一边给乔羽淑倒酒,带着讽刺意味地斥了一句:“海曼小姐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醋劲太大了,听说,海曼小姐以前和乔少爷有过一段,莫非是心存嫉恨了,才来这么一出,存心捣乱吧。”
吃了哑巴亏,又不见顾奕珩还是乔子承表态,心里更加郁闷,陆小婧冷冷一笑:“萧先生倒是知根知底儿啊,这陈年旧事都给翻出来说事,岂不是更有吃里扒外的嫌疑?”
不错,陆小婧承认,和乔子承相识是在几年前,也就是陆子芽和顾忆深分手那天,因为机缘巧合成为了互诉真心话的知己,一直保持着为对方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的介乎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因此,乔子承如果光明正大和沈媚媛在一起,会被青城的那些爱慕乔子承的女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在意料之中。
乔羽淑吃了几口茶,把沙发后面的猫熊公仔抓了抓,恨意满满:“陆海曼,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论是非。”
“是吗?”陆小婧冷笑:“我倒是很好奇,我管定了这闲事,你能拿我怎么办。”
十分不耐烦,她可没有陆子芽那样的忍耐力,要是萧厉冬再这么纠缠不休,她真的会大打出手的。
学了两年空手道,练了五年街舞,她现在可不是吃素的!
以前和陆子芽还在一起生活时,就总替陆子芽抱屈,为什么乔羽淑总是阴魂不散地跟陆子芽做对,甚至不惜为了顾忆深那个冰山男对陆子芽进行报复打击。
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就算你想躲,挖地三尺,乔羽淑也有把你挖出来的本事,这一点,倒是和她很像。
那个时候,乔子承设立了为主要资金来源的私人事务所,因为不正当交易而接手了一项麻烦的任务,导致最后事务所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