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盛心瑶在客厅听得一清二楚后,把她叫进来,药箱就放在茶几上。
顾忆深握紧拳头,转身就出门去开车。
几个小时后,顾忆深把南哲接到了金澜医院。
腾隆的环境他可能一时间适应不了,郑寒说把孩子带到医院来先暖箱一段时间。
折腾了一晚上,顾忆深回了事务所,二话不说就拉着陆子芽上车去医院。
南哲在病房的保温箱,这段时间可能感冒了。
陆子芽眼泪止不住地看着那个孩子,长得好像她啊,那个原来就是她的孩子吗?
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他,仿佛这一年来都白活了。
南哲没有睡着。
南哲怔着木讷的眼睛,看着陆子芽头上的医疗器械,星星点点的光芒洒在了房间里那个疲惫不堪的女人身上。
顾忆深出了病房,在一楼,碰见了韩慕天。
起初没认出来。
韩慕天戴着银色大檐帽,里面的医务主任开了门,顾忆深走过去,低沉而冷淡的声音似乎夹杂着磁性的温润,态度十分殷切地向他点头:“韩先生。”
看到韩慕天将一张名片推了过来,医务主任激动地吞了吞唾沫:“院、长。”
韩慕天翘起二郎腿,掐掉雪茄,露出了薄而线条分明的嘴唇,那是一双充满故事的清透的双唇:“忆深,你就这么偷偷把孩子带医院来。”
顾忆深拧眉:“那你呢,韩先生突然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既然孩子在医院,我就没必要再派人盯着了。”
韩慕天想大怒,及时忍住了,转身离开了医院,只剩下医务主任一头雾水。
而陆子芽趴在保温箱旁边,一动不动。
月光躲进了乌云的被窝里,再也没有探出脑袋来,耳畔响起了那时警车的嘀嘟声,略微刺眼的红色警示灯一直闪烁不停。
脑子里一片空白,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惊慌地冲出了门外,顾忆深这时候已经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怎么了?满头大汗。”
顾忆深抬起头,抹干了陆子芽眼角的泪水,反倒安慰她:“见到孩子了,还哭什么。”
陆子芽当即是拢紧了顾忆深:“她”
孩子咿呀咿呀,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了,南哲蹬了蹬小短腿,冲着陆子芽笑。
陆子芽蹲下去,摸着玻璃:“南哲,妈妈爱你。”
她的脸颊湿漉漉地搭在了顾忆深的肩膀上抽泣,那个幼小的生命,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顾芬芳不是说,他一生下来,只有巴掌大小吗?
为什么还长成如今这样。
郑寒和顾芬芳不多时,走了进去,陆子芽刻意避开了顾忆深的目光,拉着郑寒走到了走廊边上,问他:“孩子怎么样了。”
郑寒笑了笑:“就是感冒,从青城接过来,温差不能适应,还在启用仪器治疗,没什么大碍。”
“抱歉,是我太唐突,让忆深把南哲接过来。”陆子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觉得一切都太突然了,她还理不清自己的头绪,脑子里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郑寒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不怪你,南哲一直都是小病不断,不过,不会涉及到大脑发育和生命安全,我们会尽量安排他更好的照顾,”
陆子芽紧咬着牙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不知道如何是好,欲言又止:“谢谢你郑医生。”
陆子芽松了一口气,看着圆润娇小的南哲,眼眶的泪水不住地打转,激动地抽噎不止,背对着南哲的身影,内心早已不知是喜是悲。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过来的顾忆深拽住了手腕,他的力道,足以把陆子芽拖下台阶。
他冷峻地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跟我走。”
直到陆子芽因害怕而瞪大了眼睛,顾忆深才把她推进了车后座。
清晰的轮廓五官,和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不知所措,低低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才刚看完孩子,心里已经够难过了,激烈地撕扯,她力不从心。
“孩子你也看了,就给我回去好好休息。”顾忆深两个字便打断了陆子芽的所有臆想。
拉着她,塞进了车里。
他的车子停在喷泉水池的对面,这些都是为了方便。
窗户透过霓虹灯的光芒,仿佛能把顾忆深的身影投射在玻璃上一样。
看着那扇窗,陆子芽顿时哽咽了:“我知道了。”
顾忆深不多话,默默开着车,把陆子芽带回了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