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在笑过之后,用手术刀挑起他肩膀的坏死的皮。
血从肩膀留下来,是凝重的。
陆子芽捂着嘴巴,眼眶渐渐湿润,干涩疼痛的眼睛流连一转,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和盛心瑶一起,走过沙发旁边,想把韩慕天拉开。
这时,顾忆深阻止了她,深情幽邃的眸子淡淡抬起,冷冷咬出几个字:“我没事。”
话语落罢,似是而非的深邃瞳孔,闪过一丝月牙色,他不能让陆子芽知道这一切,今日她看到的一切,都是他无法对她提起的。
“没事?”她不管不顾,仍旧冲过去。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什么叫病入膏肓,你告诉我,什么叫病入膏肓!”
是得了绝症,还是什么?
她那双流光闪烁的眼眸,在透光的白织灯下炯炯有神,拿出匕首,指着韩慕天,一步步走过去:“说,你是什么人?”
“我?”韩慕天给她扔过去金澜医院的名片,院长这个职位,算不算。
陆子芽下巴一斜,看到了医科教授,生物研究专家,恨恨的瞪着他:“你给忆深打的是什么。”
刀子就架在韩慕天脖子上,韩慕天笑得无法停止,没有丝毫的害怕,冷笑的‘呵’一声:“修复记忆神经的药素。”
“忆深有间歇性失忆症,要不是我的药物控制,你以为他能记住你这臭婊子!”韩慕天一把顶开那把刀,摸摸手感,一点都不锋利,还没他手术刀好用。
韩慕天从仪器后面把缚在顾忆深的脉搏上,慢慢的向陆子芽靠近,一下子把她拽着她的腕子:“不然,你也来试试这种遗忘的滋味?”
陆子芽恶心地踹开他,撞开他的胸膛:“你别碰我,恶心!”
迎面一股冷气扑上心头,顾忆深心口剧烈揪着,手使不上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韩先生,你不是说过不碰她!”
韩慕天突然冷笑,心里乐开了花:“不过是抓着她的手,你就受不了?”
“不是。”顾忆深咽着气压,只能迎合他的话,不然,只会有更多人死在他手上。
陆子芽僵僵的挪着腿走过去,腿突然像一块巨石一样重:“放了他,不然,我就报警。”
“报警?”韩慕天游刃有余地一笑:“腾隆的警局高层,有一半是我的人,你告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把忆深从我手里带走?”
“你的条件是什么。”陆子芽开门见山道。
“你拿什么来换?”韩慕天问。
“我只有一条命。”陆子芽白了一眼:“要,你随便拿去,但是忆深,你必须放!”
“好大的口气!”韩慕天的话里带笑,句句锐利直指陆子芽放空的眼神,没有这个狗胆,也敢跟他叫嚣。
陆子芽拿出录音笔,韩慕天说的话,她全都录下来了,如果想反悔,那就走警局,有孙尧在,她怕什么:“不放的话,你知道后果。”
“呵。”始终一脸随意,一副君请便的态度,摆摆手:“你想带他走,行啊,随便你!”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样最好,她也懒得做什么殊死搏斗。
马上让盛心瑶过来帮忙。
陆子芽扶着顾忆深,走出大门,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保镖在走廊守着。
盛心瑶在前面为他们开路,但是偏偏没有人真的会阻拦她。
这一路上,离开地太顺利,两个女人也看不到身后韩慕天一脸冷静把玩数码球的样子。
直到三个人平安无事地走出了韩家,盛心瑶问他:“忆深少爷,韩先生是故意放你走的吗?”
顾忆深一伸手,错把玻璃走廊当成了推门,扑通一声,一个跟头栽就了下去,陆子芽也没把他接住,他只好自己吃力地爬起来。
陆子芽蹲下去扶住他,这可是人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你没事吧。”
“没事,既然出来了,那就回去。”
“没事,还说没事,你都没力气了!”陆子芽吓坏了,不由分说打断他。
紧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什么都不敢去想。
因为他什么都不会跟你解释,只会让她心里更加不安啊!
顾忆深挑起了一束眉毛,浅浅的一笑,凑近她的耳朵边上,低声说:“让你费心了。”
是啊,的确让她费心了。
陆子芽打开车门,打顾忆深塞进车里,照顾他的身体。
顾忆深冷冷道:“开车。”
他身上的药效要一段时间才会过去,韩慕天突然放他走,明知是祸,到时候韩慕天还是会派人把他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