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水珠嘀嗒溅落在阳台,发出清脆的响声,咔嚓一声。
这里的夜晚,比茶室还要冷,可就是这样的冷淡,陆子芽却觉得短暂的疼痛。
本以为在顾晴雪这里待一段时间,这里睡觉会更舒服,但这种声音,让她心里十分的烦闷。
仿佛在数着吊钟的声音,仿佛正在被催眠。
陆子芽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去上床睡觉了,今天的卡丁车,虽然没有坐,但是已经让她感觉到了一种乐趣。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本以为可以暂时把心情整理好。
但是听到大门被拧开的声音,冷峻高挑的男人身影倒映在门边。
陆子芽以为是盛之垣来看顾晴雪,就没有多注意,翻了一个身,打算继续躺着睡觉不理会。
听到脚步声是往厨房那边去的,顾晴雪说,盛之垣经常三更半夜过来找她,所以让管家准备了饭菜,顾晴雪是熬不住那么晚睡的。
如果盛之垣过来,就让管家热饭菜给他吃,但是今天晚上管家回家探亲去了,所以不知道盛之垣知不知道厨房里有吃的。
看他好像翻了半天,陆子芽就打算提醒他,连眼睛也来不及打开,只是很平常地嘱咐了句:“饭菜在电饭煲里热着,饿了就吃点,别太累了!”
听顾晴雪说,盛之垣最近忙着在继母郑美娇的饭馆的合同案,一直忙到两三点,天又骤然变冷,每晚疲惫又虚弱地累趴在沙发上,感冒发烧到浑身无力,想了想,其实他和顾忆深一样,都那么拼命。
这会儿,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都是卯足了劲才说的,她虽然困,但是睡不着,心事重重的。
一阵刺眼的霓虹灯光芒坠入,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在眼前晃悠着,仿佛在头顶回旋,看得脑袋晕乎乎的,一没忍住,便喉咙作呕到有想吐的感觉。
陆子芽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惊慌中才发现驻立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忆深。”
顾忆深扔下黑色公文包,绅士儒雅地将领带与皮带松开,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步履缓慢地朝她走过去:“为什么不回茶室,我以为你不见了。”
“你怎么进来的……”与其问他怎么进来,心中更郁结痛苦的问题是为什么他像是刚从公司回来的样子。
突然间想起来,郑美娇的案子,盛之垣好像请了顾忆深出面。
打开眼睛,看到那份填的档案,是郑美娇的别墅和饭馆,原来真的是和盛之垣处理这件事去了,才这么晚过来。
顾忆深的脸色雍容,抬了抬冷眸:“当然是钥匙!”
说完,不急不慢地掏出西装口袋里,陆子芽上次走的时候落在办公室的备用钥匙,陆子芽顿时尴尬到无地自容,“没想到,你还愿意过来见我。”
顾忆深似乎毫无忌讳陆子芽脸上的吃惊与慌张,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冷静地坐下看了会儿最新一期金融杂志周刊,半晌才眼色漠然地看向陆子芽:“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差?这里冷,要不要跟我回家去睡?”
陆子芽摇了摇头,那是因为想顾南哲的事,想得头昏眼花,根本合不上眼:“你走吧,我没关系的。”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他慵懒地问道。
陆子芽抿嘴,一脸痛苦:“我以为,是你不想再看到我了,拉斯维加斯的婚礼,你对我说过的话,我不会忘记的。”
顾忆深今天来,就是想要带她回去,“你也认为孩子是二哥的!”
之前在拉斯维加斯的确有这种误会,一时间口不择言,脑袋像被抽空,可是如果他不冷静下来,不就中了顾奕珩的圈套吗?
陆子芽也不明白,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众人眼里我是落魄到向男人摇尾乞怜的狐狸精,而你,是腾隆万众瞩目的年轻才俊,我一直觉得我自己很幸福,可以遇见你,可是孩子的事,已经让我有些怕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好,但是你不同,如果你的人生因为我充满了污点,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过去,她受尽冷眼、嘲笑,所有人都认为是她靠‘卖’靠‘浪’诱惑了顾忆深,而不是其他什么浪荡公子富二代,或者秃瓢黑商下流混蛋之类的。
至少陆子芽以为,她已经麻木地逃离了那场纠葛,原以为结婚以后,能够画上一个段落,可是,偏偏孩子是顾奕珩的。
这样,她这辈子都要和顾家两兄弟牵扯不清了。
陆子芽咬牙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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