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的这身衣服有没有在地上的时候被剐蹭到,幸好没有,拍了拍胸脯,惊险有余的样子。
方秦对此感到非常的好奇,喝了一口心瑶送来的茶,第一次难得见到方秦这么正经的样子,说道:“安娜,这半年来,你和九叔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说,我做了什么,是让你讨厌的吗?”
安娜急不可耐,却又急得说不出话,明白刚刚自己太过计较,又不可能真的会跟方秦道歉:“在月城,九叔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第一件事,就是做人不能像你一样冒失!”
冒失?是吗?向来单纯可爱的安娜,一板一眼指责他冒失,以前还很喜欢安娜的,但被这么一说,心里头根本不是滋味。
盛心瑶又更加无语了,端了温牛奶送去陆子芽桌上,见江淼淼和陆子芽说着话,没敢打扰,很快带上门出去。
但是这边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不想做和事佬,事务所的和事佬孙尧和九叔,现在都不在,她说话直白,是看不下去他们两个这样闹别扭的。
盛心瑶把茶杯在桌上一摔,把两个人的心思拉回来:“都是自己人,你们两个这么互不退让地算什么话?”
安娜满腹委屈地扯着身上的裙子说:“这裙子是九叔特地给我买的,要是弄坏了,我怎么跟九叔交待!”
方秦抬眼过去看,裙子果然有点赃、有点褶皱了,但是也不能这么跟他说话吧!
盛心瑶无奈地叹息道:“女人对衣服、名牌包包、化妆品的感情,可比男人眼中的烟酒茶、足球赛、游戏和事业重要得多,方秦,你惹上麻烦了!”
方秦更委屈:“之前不管我做什么,安娜都不会生我的气,还总是跟我说没事、没事,现在态度这么冷淡,我心里难受!”
“你说话还真是直言不讳,大男人说这话,不害臊吗?”盛心瑶在他后背抚了抚,本是再想说些什么安慰,但是下一秒,江淼淼突然之间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方秦道:“我把你们当自己人,所以才……”
江淼淼看了看方秦,一针见血地拆穿道:“你就不该去招惹已婚之妇,还把人家裙子弄坏了,存心找骂啊!”
“什么?”方秦几乎快要吓得浑身颤抖。
已婚之妇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说什么?
安娜是已婚之妇,那、那她的丈夫是谁,怎么以前从没听过。
盛心瑶疑惑地问:“九叔和安娜不是假夫妻吗?”
“假戏真做的,也有不少啊!”江淼淼直言不讳地说道。
安娜天性单纯、大智若愚,和九叔在月城,孤男寡女相处了六个月,怎么可能会生不出感情来,他们把南哲照顾得这么周到,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那样,看了就叫人浮想联翩啊!
所以韩慕天查出南哲的下落时,安娜其实已经偷偷跟顾忆深请示过,说自己想和九叔结婚。
这件事,自然而然得经过江淼淼的游说、经过他的口,顾忆深对此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留了话,他们喜欢怎么做都行,只要孩子安全就好。
所以两个人在月城简单地举办了小小的婚礼,从月城回来以后,安娜每天闹着要和九叔领证,但是九叔年纪大了,不想耽误人家年轻女孩子,就一直没有答应。
江淼淼这会儿刚刚从陆子芽那里换了心情出来,看到方秦这委屈地模样,正儿八经地咳嗽两声,就问安娜:“你和九叔那事儿成了没有?”
安娜急躁地摇摇头,这哪里是这么容易成的,所以说,她才这么心急对方秦发火啊,九叔人品好、心地善良,她又是单方面喜欢九叔,想嫁给她。
因为他送给自己一件喜欢了很久的裙子,心里高兴地快要飞天了。
方秦失望地看着安娜,还以为她和前男友分开后,不会喜欢上什么人,没想到,他竟然败给了一个中年男人,实在是有够背的。
他说:“安娜,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要嫁给九叔呢?”
安娜说:“没错,他比我年长,又懂得照顾人,我从小缺失父爱,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九叔更合适我的人了!”
句句都是把话说死,完全不给方秦任何回转的余地,方秦虽然没有明面上直说,可是看到安娜的魂儿被勾走,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
安娜把心瑶拉过去,看看裙子后面有没有弄脏,因为是九叔最近被沈媚媛派去初夏小区望风跟踪东阶的人时,一时兴起买来寻她高兴的。
安娜想了很久,本来打算一直藏着不舍得穿,没想到第一次穿出来就被方秦弄成这样,脑子就转不过弯,实在太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