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翘起双腿,稳重而淡定的脸上,多了几分复杂。
看向陆子芽:“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哦,天气太热了。”陆子芽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这可咋整?
盛之垣面色冷静地说:“这里开了空调,还热?”
江淼淼见她理屈词穷,打断道:“盛律师,我都打电话通知你要来了,怎么这种时候和晴雪小姐做这种事情,你们两个也太会挑时候了吧?”
挑时候算不上。
这都是顾晴雪那急性子闹的。
非要在这种时候抢时间尝尝鲜儿。
盛之垣往烟灰缸掐了一戳烟头,抬起头时,见顾晴雪还没出来,直言不讳地问道:“子芽,你和忆深从结婚同房之后,一次都没有做吗?”
“哦、这个……”这下可给她问住了。
如果寻常人问她这种事,她说没有。
肯定会被人嘲笑,说丈夫不爱她,冷落她。
但是面对盛之垣,她该说什么?
顾忆深可是非常尊敬盛之垣的,两个人应该也是无话不说吧?
陆子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就急忙地转移了话题:“盛律师,我们来找你,其实就是想问问心瑶的事。”
至于圆房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说出来打她的脸吗?
盛之垣低低地笑着,喝了一口茶去漱口:“忆深就这么对你的?结了婚,冷落新娘子?”
“没有的事,”陆子芽吞了吞口水,这气氛迷之尴尬:“我们谈谈心瑶的……”
盛之垣不依不饶地问,然后又往深了去吸那口烟:“你说说晚上你和忆深都在房里干嘛?”
浓浓的烟雾飘在空气中。
他借机斜眼看了看房里,顾晴雪还没出来。
烟雾很快就吹到了陆子芽那边。
陆子芽咳嗽两声,伸手挥了挥烟雾:“盛大哥,可以不抽烟吗?”
“他脱过你衣服吗?”盛之垣吐完最后一口烟雾。
把摇头全部都掐在了烟灰缸上。
脱?
陆子芽气得当即就站了起来:“盛大哥,你今天太过分了。”
“盛律师,你说话能正经点儿?”江淼淼拉住她的肩膀,白眼瞅了盛之垣几下,才发现那家伙故意抬高了嗓门,竟然是往房间看。
盛之垣低笑着,收回了目光,倒要看看,这顾晴雪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子芽,你和忆深该不会是分房睡的吧?”
“盛大哥。”
他对自己说的过分话,一点认错的自觉也没有。
反而是像随口说的。
只剩下陆子芽一个人愣在沙发上哭笑不得。
“盛大哥!”
陆子芽又喊了一声。
她一喊完,顾晴雪突然间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气冲冲的。
顾晴雪看了看盛之垣,几乎全程都是白眼相向:“盛大哥,你为了逼我出来,就可以对嫂子这么说话吗?”
双手插胸,气得往旁边一坐。
能喝一口茶,都没把火气给减下去。
陆子芽坐过去,连忙安慰顾晴雪:“你们两个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儿?”
当她看到顾晴雪也和她一样满脸通红时,顿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好吧。
她什么都没看见。
她什么都不知道。
抱着顾晴雪的肩膀,陪她几分钟,让她先冷静下来。
盛之垣直接而又冷邃地说道:“子芽,你是想问心瑶的父母是谁吧?”
陆子芽从顾晴雪的肩膀处退开,十分认真地说道:“嗯,我想了解心瑶的事。”拧眉,从江淼淼身上一瞥:“淼淼原本不打算说,我想,这应该是忆深的意思,但是我不希望心瑶一直难过下去。”
“心瑶。”盛之垣意犹未尽地喊出这两个字。
似乎在芥蒂着什么。
陆子芽从中静默地说道:“心瑶告诉我宋延的夫人就是她的外婆,既然如此,那么她的父亲呢。”
盛之垣一听她这么问:“父亲。”
心思中起了一丝摩擦。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
陆子芽以为是不能明说的事,非常隐晦,说出来可能会伤害到心瑶,于是温声地问:“盛大哥,没关系,你说吧,不管是谁,总要让心瑶知道的。”
盛之垣冷峻的打断:“暂时不用告诉心瑶,忆深应该不希望他这么快就知道的。”
“好。”陆子芽想了想,知道江淼淼是她的表哥,已经够痛了,再告诉心瑶那个爸爸是谁。
这样的确很伤人。
“心瑶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盛之垣突然间语气平静了下来。
他静静地说:“原本这件事,忆深不让我告诉你和心瑶的。”
转而又接下去说道:“忆深走了,你作为事务所的掌权者,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就有必要慢慢跟你说清了。”
“你父亲?”
也就是说,盛心瑶的父亲,其实是盛之垣的亲生父亲。
难怪心瑶的妈妈会过得这么落魄狼狈。
一边是宋延对心瑶妈妈的痛恨。
一边又是被盛之垣的父亲抛弃。
这个女人的一生,也太悲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