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芽冷静得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思虑不够周到,你和忆深,都一力支撑盛伯父,稳住他政界的地位,想必,你们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我说错了什么,还请你大人有大量,我只是一心想帮上心瑶而已。”
盛之垣魅惑地瞳孔在她不偏不倚的话里,渐渐有了一丝彩色。
伸手过去。
亲自给陆子芽斟茶。
她的杯子还未动过。
就让她动作优雅地抿一下。
他泡的茶水,那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亲眼看着陆子芽斯斯文文地喝,他便笑道:“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忆深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
咦?
这是什么意思?
害得陆子芽品茶的心情都没了。
轻声问道:“没错,我和他身份悬殊,一个天边、一个地狱,我连他喜欢什么、每天做了什么都不清楚,的确配不上他,你就尽情嘲笑吧。”
“我说你啊,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摇摇头:“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既然不想让她多想,那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陆子芽不乐意地问:“那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这样的女人,怎么就不配被忆深看上了?”
“愚蠢!”盛之垣笑了笑,都不忍心多说什么。
转而又勾了勾手指,让顾晴雪从沙发那头爬过来。
顾晴雪有些迟疑,就像毛绒犬一样往他身上一钻:“你不说嫂子的不是,你这张嘴会烂不成?”
“我是在盼着子芽好。”
抓住顾晴雪的头,往肩膀上压:“还有你,和子芽一样,都给我省心点,哪里来那么多事?”
顾晴雪抬头看向陆子芽那边:“你说我不省心,嫂子可比我好多了,你非得和她对着干了。”
陆子芽柔声地打断两个人,现在这会儿,反而她成了罪人不成:“盛大哥不希望我把这件事告诉心瑶对吗?那么,你的想法又是什么,你们打算留着这个秘密,到了最后,是在图谋什么?”
盛之垣问:“你知道现在宫濑不在腾隆后,顾氏集团最大的威胁是什么?”
陆子芽想也不必多想,一板一眼地说道:“普拉提集团,现在有夜森和威尔在,暂时不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错。”
话音当即被打断。
并不是普拉提。
普拉提向来隐秘,之前所有有关于它的不好的新闻和报道,以及所发生的事情,虽然都直接和普拉提扯上了关系。
但是,盛之垣眼眸中一抹暗色流光:“越是觉得普拉提能够威胁到顾氏集团的地位,反而,它的危险是最小的。”
江淼淼道:“宫濑可以联合东阶还有其它组织,不断在腾隆闹事,甚至是抢夺地盘,但是唯独不能在商场上动摇顾氏集团的地位,哪怕一丝一毫,但是普拉提却从来没有过任何动作。”
片刻的思虑后,言微道:“和之前的伪装一样,他们想借顾氏集团之手,打压普拉提集团,最后渔翁之利在谁的手上,谁就是最大的威胁。”
陆子芽不再说什么。
帝斯卡对吗?
顾奕珩,他准备有什么动作呢?
这一段时间,甚至是宋浅浅,也没有在瑞艺对他有过任何的报道。
商锋就更不用提了。
陆子芽拧眉:“盛大哥,难道你的意思是,盛伯父和二公子……”
盛之垣点了点头:“父亲的地位,的确是忆深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他真正站的,是顾奕珩这边,你想想,忆深都动不了顾奕珩,何况是我父亲。”
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家丑,这样的爱慕虚荣,他无法言说:“顾奕珩看着是在损害顾氏集团的利益,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不是想要蛇吞象,把帝斯卡和顾氏化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呢。”
江淼淼道:“有盛律师的父亲在背后帮助,再加上忆深少爷又不在,顾奕珩想私吞两者的野心不用说也知道,盛伯父和顾奕珩联合在一起,这是多久的事了?”
“有忆深在,顾奕珩想和谁联合,那不是易如反掌的?”
他无奈地苦笑。
在讽刺自己作为第一律师,却不能利用自己的职业之便,真正落到实处去。
江淼淼摇了摇头:“我听忆深少爷说过,盛律师的父亲在盛家,其实并没有给予盛律师应有的儿子的地位,他想要做的,无非就是越权、膨胀,这也是盛律师为难的地方。”
盛之垣这会儿在自嘲,可是陆子芽却不是这么想的。
陆子芽看了看江淼淼:“就像程曼徽对忆深一样,虽然忆深掌握了顾氏集团的生杀大权,但是依旧没办法渡过程曼徽这个坎。”
她的眼底布满了眸光,像是春风中的一道闪电:“我们动不了盛伯父,自然而然,心瑶的存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了,盛大哥,我明白你的处境了。”
话音落罢,淡淡问他:“那你打算隐瞒心瑶多久?”
转而又是看向江淼淼:“还有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