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痛哭流涕呢。
然后他礼貌又绅士地给陆子芽递去一张纸巾,或是将她揽入怀中。
这就是和陆子芽相处最好的方法。
和其她一上来就要和他做的女人,那可是大不相同的。
陆子芽也深知程曼徽忌讳顾忆深这三个字,也就柔和了不少,尽量不让程曼徽动怒把话说完:“婆婆,忆深既然已经不在了,那有些事情,的确不该藏在心底了,就算吐露出来,忆深也是不会知道的。”
“忆深娶的女人,果然是心机婊,想套我的话,那你就直说吧。”
程曼徽老牛拉破车,哪里不懂陆子芽的激将法。
可是,那又怎样。
这女人,没了依靠,到时候还不是逃不出她们家奕珩的手掌心啊。
臭女人,跟她烟玩花样,门都没有。
程曼徽面无表情地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忆深的亲生父亲,就是盛之垣那个老不死的爸爸。”
“什么?”
“盛律师的爸爸?”孙尧听得一脸蒙逼:“妈,你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吧。”
程曼徽听了他的话,更是气恼:“孙尧,这里好像没你什么事吧,我在跟我们奕珩未来的老婆说话,你在这儿插嘴做什么。”
“是,妈,我不敢了。”孙尧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早知道就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了,他这都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陆子芽相信程曼徽的话,因为她完全没有必要摸黑盛之垣的父亲。
盛之垣的父亲一手沾染、祸害了很多无辜的女人。
像程曼徽这种大家族的掌权人,完全没必要说这种话给自己摸黑的。
这是女人的直觉。
陆子芽顿了顿,就问她:“那忆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他吗?”
“呵,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程曼徽一说到这个就来气,这个该死的韩慕天,当初随随便便就把盛之垣他爸的孽种给带来了顾家。
你说气不气人。
她早就把那个孽障给扔孤儿院去了,韩慕天实在是太过阴险狡诈。
在这之前,怎么可能不会把顾忆深的身上查得水落石出,甚至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的地步呢?
“是吗?”
忆深,原来你知道啊。
所以,才会对盛之垣那么尊敬。
所以,才会把盛心瑶带到身边为了照顾我对吗?
一切的一切,其实你都是明白的。
可是顾家并不待见你啊。
你为什么这么傻,要帮着顾家守着那么大的基业呢?
即便当初在意大利,心心念念的也是顾氏集团和远在千里外的顾家人吧。
如果是我,绝对没有你的心胸宽广,没有你能容纳百川。
因为,单单只是张懿芬和陆小婧因为陆国霖的死那样待她,她时至今日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所谓的仁至义尽,其实,忆深,你比我做得更好啊!
陆子芽眼中原本含泪,却被硬生生挤了回去,她此刻,没有资格落泪:“婆婆能把自己难以启齿的往事说出来,我很开心,也证明了婆婆是真的已经忘记了过去的痛苦。”
忘记了顾忆深曾经是她亲生儿子的这个事实。
“我要是不忘记,还有顾家的存在吗?”程曼徽语气阴森,了无生趣:“我和顾忆深那个孽障早就约法三章了,他想要留在顾家,想要喊我一声妈,就必须把大川落下的顾氏集团给巩固、强大了,不然,他就在我面前自缢,没什么好商量的,反正是他自己死赖着不走,又不是我强行把他留下来的,难不成还要怪我吗?在孤儿院过得好好的,非要跟着韩慕天乱来,他就是活该了现在被那些仇家暗害了。”
自缢?
活该?
程曼徽,你好狠。
这么威胁自己的儿子。
他从小待在孤儿院已经够可怜了。
出去了能够见到妈妈,多幸福的事啊。
可你竟然用这么任性的借口,威胁了他十几年。
他直到现在都无法摆脱你的阴影。
呵。
程曼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你喜欢顾大川,所以顾奕珩和顾奕文、顾奕生才是你的亲生儿子,顾忆深就是从粪坑里捡出来的臭虫。
可是,程曼徽,你又算什么?
凭什么这么耽误忆深的青春。
他当初也是因为你,才会不得不忍受着你一次次伤害我、伤害我腹中的孩子吧。
程曼徽,我无法原谅你这样的人。
你不配。
陆子芽冷冷地望了望程曼徽,脸上再无任何的表情。
程曼徽的绝情比顾奕珩的无赖更让人无法原谅。
婆婆,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是你让我知道了,原来一个母亲可以对儿子这么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