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托住了她的双手:“只要我们不把这件事说出去,瞒得了一时就帮他们一时好了。”
“你以为忆深不会知道这件事吗?”沈媚媛甩开男人的手,也就没有真的追过去:“忆深把陆子芽当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就算是冒充她爱过的人、伤害她爱过的人,毁灭所有的一切,又有什么难的?”
乔子承从背后搂住了女人,第一次能够这么平心静气地抱她一次,没想到是在这种场景:“我记得当初忆深好像对你说过吧,他的目的不就是要永生永世将子芽禁锢在手掌心吗?”
“乔子承,哎呀,我心烦死了,走,回去陪我喝酒!”
沈媚媛半天以后才回过神来,原来乔子承刚刚竟然在占她的便宜,什么时候搂住她的都不知道。
烦闷了一阵,就拉着乔子承上了楼,两个人在包厢里喝酒解闷。
盛心瑶一直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对江淼淼的过去反而越发地好奇,听沈媚媛的意思就是,淼淼哥以前爱过子芽姐?
可是以前,淼淼哥心里不是只有乔羽淑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方秦在周围找不到盛心瑶,才发现她在沈媚媛后面偷听,刚想喊她,心瑶捂住了他的嘴,嘘,现在可不是出声惊动沈媚媛的时候。
盛心瑶拉着方秦走了很远,才松了一口气:“方秦,什么都别问,我们现在去看淼淼哥他们两个。”
方秦被面前的女人拉着一路小跑,竟然紧张地傻笑,也刻意减慢了速度跟上她:“嫂子背着阿深哥和淼淼哥好上了,本来就是有违兄弟情义的事,到时候阿深哥出来了,该多伤心啊。”
盛心瑶也没有停下来跟他解释,只是让他别多嘴,也许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样呢?
到了江淼淼的房门口。
盛心瑶在门口停下望了望情况,乔子承已经让医护人员过来给江淼淼处理了伤口。
他身上还有很严重的刀伤,还是在上飞机前弄的,现在又是满身的刀割的痕迹,幸好沈媚媛没有割伤他的脸,不然淼淼哥这辈子最引以为豪的脸蛋也毁灭得一干二净了。
医护人员处理完了以后就从侧门出去了,这时候房间里就剩下江淼淼和陆子芽两个人,陈、西葛奉命守在门外。
盛心瑶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葛先生,我和方秦可以进去里面看看吗?”
方秦可不打算跟他客气,奈何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忍住这口气再说。
陈、西葛给他们两个人开了门,也没有多说什么。
盛心瑶进去后,赶紧飞奔到了床边,可是江淼淼还是没有醒过来。
陆子芽握着江淼淼的手,紧紧地贴在脸颊上,她依偎着那双满是伤痕的手,也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盛心瑶从身后抱住了陆子芽:“子芽姐,你真的已经不爱忆深少爷了吗?”
“不是不爱,是不敢再这么不明不白地爱下去。”陆子芽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现在,就算晴天霹雳,又有什么关系了呢?
她只和江淼淼短暂地爱了这三个月,却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一样。
盛心瑶摇了摇头:“虽然我和淼淼哥已经注定不可能了,可是你们两个这样下去,忆深少爷迟早会知道的。”
“心瑶……”
“心瑶。”
盛心瑶愣住了,还以为是耳边有什么回音。
回过头,才发现江淼淼已经醒了过来。
他现在只要稍微一用力呼吸,就会觉得伤口像是裂开了一样地疼。
陆子芽把江淼淼扶了起来,江淼淼一脸不自在地望了望身上一片的割伤的痕迹,大家也都在心疼不已地望着他,迅速地扯过被褥将身子遮得严严实实的。
陆子芽拦住他的手:“伤口不能遮住,我们不会笑你的。”
陆子芽眼眶泛泪地将他身上的遮蔽物一层又一层地掀开,萦绕在脑海里的,只能凝结成了寒冰的雨点,虽然细微,却融进了一颗沸腾的心脏里。
在那一刻,心口在滴血,很疼很疼。
江淼淼微微地眯了眯眼,任由女人在他的面前上下其手,他静静而又无力地望着女人的脸,才一瞬间觉得那个时候当他看见忆深少爷和她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时那一脸落寞又孤寂的心了吧。
如果那个时候,可是,也幸亏是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冲破那层道德底线,没有毫不留情地把这个女人占为己有。
如今,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她的眼泪,她的身体,她的心,还有未来的一切,可是为什么会来得这样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