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双肩:“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跟我说说悄悄话吧。”
“有什么好说的,之前不是都说清楚了吗?”陆子芽白眼道。
这辆公共汽车还真是奇怪。
为什么车上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呢?
江淼淼在她额头上亲吻,女人立马羞赧地扭过头:“你别突然就亲过来啊。”
“有准备的就不叫突然了。”江淼淼乐不可支,因为她的女人,身上总是有那么一股让人无法抑制的味道,只要深深吸入,就感觉一定会中毒。
戴着口罩的司机师傅看到他们两个,便跟他们搭话:“二位是要坐车到我们意大利的阿伦旺去看花海吧。”
因为他行进的方向,恰好就是离花海最近的地方。
陆子芽一脸傻呆地看着他,对着司机师傅笑,话说,他刚刚的意大利语到底说的什么,无奈地看了看江淼淼,眨了眨眼。
江淼淼当即就乐了,突然一瞬间想到那次忆深壁咚陆子芽时,他打电话给顾忆深,两个人当着陆子芽的面说意大利语的事了。
这个傻女人果然一句意大利语都听不懂。
江淼淼听司机师傅说完,回答道:“是啊,所以麻烦师傅快点开车到那里。”
司机师傅说:“好的。”然后在二人不注意时,突然地露出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
江淼淼按照预订的行程,在站台和陆子芽下了车。
司机师傅把车开到了荒野,然后下车去见了一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男人。
男人的嘴唇是削薄的,非常深邃的眸子变成了冷酷的眸子:“他们两个会去花海吗?”
司机师傅脱下了工作服,一身黑衣装扮:“不清楚,不过我已经跟他们说了那个地方,应该会去的。”
男人眸中闪过狠戾,很快双手拍了拍,让手下过来把司机师傅打晕,然后一群人把他抬到了车上。
车子秘密地开走。
男人回到花海的小屋里,换回了从前的装扮,可是拳头却已经紧紧地握成了一团:“子芽,你终究还是又一次背叛了我……”
顾忆深坐在小屋里,耐心地往茶杯里倒茶。
只不过几个月过去了,他的神色已经充满了沧桑和狼狈。
韩慕天把他带回研究所后,疯狂地在他身上抽血、做实验,他过得生不如死,每时每刻都被韩慕天监视着。
现在的他,眼神已经没有往日那般好看,就像是厉鬼一样,能够啃噬人类血液的眼神,这样的眼神。
陆子芽是不会喜欢的。
他不断地模仿江淼淼的眼神,不断地做修整手术,但是还是没有他的韵味。
顾忆深给江淼淼戴了一副能扭曲眼神的近视眼镜,这样陆子芽因为触碰恐惧症和惧怕男人的阴影,必然不会再认真地看着江淼淼的眼睛。
他原以为,这一年的相处,陆子芽已经将真心交付了出来。
所以他放任着这个女人。
放任着江淼淼。
可是为什么事到如今,他们两个还是会情不自禁地走到一起。
到底他这七年的盘算都算得了什么?
顾忆深越想,心中越是无法原谅,他的手掌紧紧扣着杯子。
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杯子突然间就碎了。
碎片也差点扎伤了他的手掌。
幸好只是擦伤而已。
顾忆深抬眸望着远处,嘴角露出一起噬血的笑容:“子芽,如果我再次见到我,你会愧疚还是如何呢……”
他越发觉得嘴角苦涩……
突然间的,也就低低地狂笑出声。
变态般疯狂地笑容。
逼迫他不得不再次把杯子打碎。
为什么!
陆子芽!
我只是回到意大利不到三个月而已。
为什么不到三个月。
你就重新爱上了江淼淼。
那我们在巽川馆、在茶室的那些时光。
在你的眼里。
全部都那么不堪吗?
陆子芽。
你知道的,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人。
一个人!
为了你,我舍弃了真正的自己。
不断地扮演着你爱的那个人。
不断地接近你、保护你,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待我!
我后悔,不该把江淼淼一块儿带回意大利,江淼淼只有跟着我的身边,才能永远地诚服、束缚在我给他塑造的世界里。
让他以为自己沉浸在暗恋的痛苦轮回中无法自拔。
我自以为我成功了!
可是,不、不!
你背叛、抛弃了我。
你还有他,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