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肯来我们这儿吃顿饭吗?哪怕是看看我女儿也好……好不好,子芽姐……”
“盛阿姨,妈妈不肯来,就算了。”
“子芽姐,你们两个一块儿来吧。”盛心瑶也不理会南哲的胡闹,这在大人听来,是特别伤感情的事啊。
如果自己女儿敢跟她说这种话,她是不会像陆子芽那样忍着,直接冲过去就给孩子打一顿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念在是陆子芽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南哲是越大越不向着妈妈,胳膊肘往外拐,也不知道像谁。
陆子芽和江淼淼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孩子,盛心瑶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也更怪自己,这一年来,都快把南哲宠溺坏了,心里除了自责,再无其他。
要不是今日一见,盛心瑶还不知道南哲对自己的妈妈这种态度。
依稀感觉到头顶上的黑衣人那么恐怕、森严的样子,南哲不由得吓的浑身冷颤,躲到了盛心瑶后面:“盛阿姨,今晚不要让那个男的到家里吃饭,他是下人,救妈妈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干嘛要让他上桌吃饭,太不合规矩了!”
“南哲!”盛心瑶生气的看着孩子:“你妈妈刚刚差点出人命,你怎么说话呢你?”
“不是没事了吗?”南哲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
在他的心底里,最看不惯这个妈妈的地方在于,她总是有一大堆人拥护着,却给不了他温暖、完整的家庭,没有男人要的单身妈妈,其实说实话,在孩子眼里,就是见不得光的脏东西。
孩子都向往纯净美好的事物,但是他的妈妈却是残缺的,这种残缺的家庭和亲情,南哲觉得恶心、厌恶。
顾忆深忍无可忍的上前,直接给了南哲一巴掌,刚才算计自己的妈妈也就算了,现在这是什么态度?“马上给妈妈道歉,谁允许你这么排挤妈妈的!”
“没、没事,别吓坏了孩子。”陆子芽冲过去护住孩子,顾忆深会动怒,也在陆子芽的意料之中,她也气,非常气,可是现在这种时候,哪里是能在方秦和盛心瑶面前动怒的时候。
万一发现不对劲了怎么办?
顾忆深却是完全怒气未减,直直逼向南哲:“这么小就不学好,将来长大,能学会孝顺妈妈吗?”
“你是谁啊你,我的事轮得到你一个下人多嘴。”南哲吓得直往后退,摸着栏杆不知道怎么办,蛮横的冲着妈妈吼:“陆子芽,你看看你养的那条狗,现在要反咬我一口,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南哲!”陆子芽气得浑身颤抖,直呼她的名字,还骂顾忆深,这让顾忆深怎么可能忍。
连忙冲到顾忆深面前,咬咬牙道:“哥哥是让你保护我的安全,这个孩子你不能动,童言无忌,你就别跟一个孩子计较了。”
“让开。”顾忆深狭长的眸子一眯,马上就要一手推开她。
陆子芽情急中,更是紧张的脱口道:“南哲说的没错,你不过是威尔养的一条狗,凭什么动我的儿子。”
“我再说一遍!”顾忆深怒火中烧,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怒吼声越来越骇人:“给我让开!”
“不让!”陆子芽脸色死白的展开双臂,护在南哲面前。
怎么办,顾忆深要是真的动怒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就是脾气硬,陆子芽整个人都惊的软成一滩泥,这可是大白天,怎么办才好啊!
有时候,越掩饰就是越有其事,见到黑衣人这么反常的怒火和攻击行为,方秦和盛心瑶怎么可能会不吃惊呢。
正如两个人说的那样,威尔的手下怎么会对陆子芽的家事这么大动肝火的……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盛心瑶想了半天,脑袋彻底懵了,脑中忽的闪过一丝画面,难道这个人……这个人是江淼淼?!
四年前,陆子芽怀着南笙的时候,就是江淼淼出现,把陆子芽带走了。
那个时候,南笙出生后被带回了西阶,而陆子芽失踪了好几个月,其实应该就是和江淼淼在一块儿了。
可是为什么江淼淼的声音变了,脸也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
对了,早就听说,普拉提的高科技似乎有能给人间化妆、上胶的技术,还有真实度极高的变声器,如果眼前的这张脸和声音是假的,那么他就是江淼淼无疑。
还以为四年过去了,江淼淼会躲藏起来,没想到是以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重新出现在陆子芽身边。
那么想必,陆子芽是知情的,所以四年来,都不让方秦和西阶的人到茶室去,就是怕被人发现端倪吧。
方秦的确是以为顾忆深和江淼淼都死了,陆子芽的考量也不无道理,那么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