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结果呢,今年就被水冲了,那银子难道都被狗吃了?现在工部不来要银子了,兵部的又来凑热闹,说是将士的铠甲已经破烂不堪,急需过冬的棉衣。”
楚帝一指跪在地上的福盛:“你说,朕要如何才能把这个窟窿堵上?”
因为今年的水患来势实在凶猛,楚帝明知道这不关人事,但为了皇家的威信,还是把工部侍郎给罢了。
面对楚帝的盛怒,福盛惶恐的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宦官不得议论朝政,否则杀无赦。
没有人能够回答楚帝的话,整个圣德殿里静悄悄的,就是落根针都能听得见。
半响,楚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着福盛道:“起来罢。”
福盛这才磕头谢了恩,小心翼翼的把散落在地上的奏折,全都捡了起来,码好放到了楚帝的书案上。
楚帝单手撑额,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一本折子上面,将之拿了出来,看了一遍。
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放肆。”
福盛再一次噗通跪倒在了地上,等着楚帝再一次将奏折扔到地上。
可是半天,他都没有听见动静,膝盖已经跪的酸痛,可福盛却连动也不敢动,就在这时,却听到楚帝哈哈大笑起来。
“去,把晋王和玄王给朕召进宫来。”
宫默然和君夜离两人被连夜召进了宫,楚帝坐在明黄的龙椅上,一脸怒意。
两人行过礼后,楚帝便命他们二人坐了下来,让福盛将奏折呈给他们二人看。
宫默然和君夜离两人都看过后,楚帝这才对他们说道:“两位皇儿,你们有什么高见?”
宫默然和君夜离两人互视了一眼,宫默然便首先说道:“江南总督胆大妄为,竟敢勾结江湖人士,明面上利用武林大会捞银,暗地里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勾当,其野心勃勃,朝廷不得不防。”
楚帝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了君夜离:“老六,你怎么看?”
“江南宁城乃是前朝余孽的聚集地,萧天瑞身为江南总督,掌管十万水师,却一直以剿灭乱党为由,不肯交出兵权,利用手中职权,与江湖人士勾结,大肆揽财,听说凡是经过他手的人,如果在武林大会上拔得头筹,最小也是个营千总,他如此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其心可诛。”
君夜离顿了一下,又道:“更何况宁河直通邕江,如果萧天瑞一个防守不利,便会引得南诏几十万大军利用水路北上,宁城一旦失守,便会势如破竹,北防军根本来不及回京救驾。”
话点到为止,君夜离没有再多说,可是楚帝却听得浑身直冒冷汗。
从宁城到云阳,如果行军速度快的话,只消三天便能抵达。
就算北防军能够夺回宁城救驾,只怕一切都已经晚了。
“那你们二可有何妙计?”楚帝看向宫默然和君夜离两人。
萧天瑞手中有兵权,如果一个处理不当,便会引起他的反抗,这也是楚帝最为头疼的。
可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楚帝拿他也没有办法。
以前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个萧天瑞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当地百姓的赋税,竟然比朝廷征的还多。
现在这个毒瘤已经长的越来越大,不得不拔了。
宫默然和君夜离两人都摸透了楚帝的心思,齐齐的做了一动作:“暗杀。”
萧天瑞的势利实在太大,如果明着来难保他的那些部下会不服,他战功赫赫,如果死在楚帝的手上。
只怕会让人误以为楚帝枉杀朝中大臣,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朝局都会动荡不安。
此二人的态度,深得楚帝的欢心,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朝廷是不会对有功大臣动了杀心的。
当下楚帝便挥了挥手道:“此行,你们二人去办,不得有误。”
君夜离和宫默然谢了恩后,楚帝见他们二人还不动,便道:“还有什么事?”
“我跟四哥两人实在太突兀,不如找一女子一同前往,也好降低萧天瑞的警惕,最好是会一些医术。”
此行实在太凶险,万一有什么不测,有个医生在身的话,也方便的多,君夜离将自己的想法,告之了楚帝。
楚帝略一思忖,女子,还要会医。
突然眼前一亮,倒是有了个人选:“我看就让风无邪跟你们一同前往吧,你们三人假扮师兄妹,趁着武林大会混进去,如此甚好。”
宫默然却隐隐的有些担扰:“朝中一下子缺失了两位王爷和一位副院首,只怕不妥吧。”
“这倒无妨,父皇只要寻个由头,让两位王爷闭门思过,院首大人生病卧床不起,想必也不会有人怀疑。”君夜离淡淡的扫了一眼宫默然,提议道。
“行了,不要争了,就按老六说的办吧。”楚帝大手一挥,便将此事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