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绍放慢马速,与风无邪并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在下竟没有认出姑娘就是副院首大人,真是眼拙。”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风无邪朝韩绍淡淡一笑:“大将军有话不防直说。”
韩绍的面皮有些微红,有心想要拍风无邪的马屁,却没有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我只是想问问风姑娘,小女的病?”
当初风无邪答应过,事成之后便给韩萍解药,韩绍生怕风无邪会忘了此事,这才问道。
“令爱现在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三天之内,便会清醒,只要以后小心照料,必能康复。”风无邪道。
韩绍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真的吗?萍儿真的能醒过来?那真是太好了。”
风无邪笑着点了点头,不经意间回头,便看到了跟在队伍未端,被拉开距离的杜淳。
他骑着一头秃毛的毛驴,脸上一片苦色,五官皱在一起挤成了包子,看到风无邪在回头看他,急忙招手。
“无邪,无邪……”
毛驴本就瘦弱不堪,杜淳又长的人高马大,哪里经得住他的分量,他一摇晃,整个驴身都在颤抖。
看那样子,似乎随时都能掉下去。
风无邪看了眼君夜离的马车,他那马车宽敞的很,坐四五个人绰绰有余,却没有想到竟然用了这么个阴损的招。
白枭两手一摊,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随即便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
谁叫他撞破了某人的好事。
风无邪不是不想帮杜淳,只是昨天的那一幕实在太尴尬,她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杜淳。
只得扯紧了缰绳,跑到了队伍的前面。
骑着毛驴的杜淳苦哈哈的跟在队伍的后面,扬起的尘土几乎将他淹没,心中大骂君夜离这个黑心人。
天色渐暗,队伍在一家客栈落了脚,所有人都进入房中休息,却独独少了杜淳。
客栈不算太大,已经被包了场,整个客栈都被韩绍的北防军包围的水泄不通。
当杜淳赶到客栈的时候,众人早已经歇息了,看着乌漆麻黑的客栈,杜淳突然感到有些委屈。
第二日,或许是着了风寒的缘故,君夜离竟然一病不起。
杜淳流着两条鼻涕,眼睛血红,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你也有今天?”
天知道昨天他在冷风中颤抖的如风中落叶,为了赶上队伍,他快马加鞭,抽的老驴直打摆子。
如果不是山中道路不好走,老驴失了前蹄,他也不至于那么一身狼狈的走回客栈。
对于杜淳的幸灾乐祸,君夜离无力的睁开双眸,又缓缓闭上,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杜淳鼻塞的厉害,笑哈哈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内去补觉。
宫默然站在窗前,手指轻叩着窗棂,目光望着远方,有些复杂。
玄王缠绵病榻,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便会减慢,可是皇上在信上已经说的清清楚楚,务必要将银子尽快运送回京。
虽然现在这里的气候不算寒冷,但京城只怕是早已经下了小雪,如果耽搁下去的话,遇上大雪封山,将更难前行。
宫默然的心里掠过一丝惆怅,外面看似风平浪静,但他的心里却有些不安。
门吱呀一声响,风无邪从君夜离的房中走了出来,宫默然急忙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
“伤口有些发炎,高烧不退,再加上他本身就有旧疾,现在人已经非常虚弱,不适宜长途跋涉。”
虽然君夜离这病来的蹊跷,但风无邪也只能实话实说。
宫默然眉头紧锁,无奈的叹口气:“父皇知道我们正在押送银两往回赶,已经让太子殿下前来接应,即然六弟病倒,那我们也只能等一等了。”
“一切听从晋王的吩咐。”风无邪公事公办,摆明了不想掺和其中。
一行人在客栈内住了下来,风无邪则尽职尽责的给君夜离煎药送药,毫无怨言。
只是凭她的医术,玄王却是依旧没有好转。
直到两天后,宫天烁的队伍到来,君夜离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以至于连床都起不来。
宫天烁有些疑惑的看着君夜离,见他面色苍白,唇毫无血色,身上滚烫,佯装担心的道:“没有想到病的竟是这样严重,六弟,你且放心养病,本宫一定会将银两安全的押送回京。”
君夜离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目光闪过一丝狡黠,只是宫天烁并没有看到。
“哪里的话,本宫还以为父皇真的关了你和四哥的禁闭,还在为你们担心,却没有想到,四哥和六弟忍辱负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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