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黑房子里的情况能够真实反应现状,那么就说,他这时候挂在黑房子里的躯体又往下掉了一段距离。
他的哀嚎声不绝,甚至疼得用手去抓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这一抓之下,又带出了许多的碎肉,只疼得鬼哭狼嚎,不绝于耳。
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不论是自动裂开也好,还是他用手抓也好,腿上的血液根本不见流出,只有血肉。
我想起那个黑房子中央的血池,莫非血液都流到那里面去了?
等到约莫几分钟过去,他的声音这才弱了下来。
虽然时间不长,可他却显得愈发的虚弱了。
“报应,报应啊!”胖子有气无力的说着,也不知是自我宣泄还是对我述说,然后呜咽着哭诉了起来:
“平时王老板都告诉我,如果弄到了孩子,就在路上直接弄残弄瞎或者弄哑,能活下来的,就留着,活不下来的,就把尸体都丢了,这害的人多了,总算是轮到自己头上了。
自从那天我把那三张冥币交给您以后,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的左腿有些问题,走路有些不自然,当时我还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劳累所致,可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开始锥心锉骨一样的痛,后来一看,就有了这么一个被刺通的洞。
仅仅一个晚上,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你一共害了多少个孩子?”我低下头,望着他问。
听这家伙说的,我几乎有将他当场格杀的冲动,不过国有国法,我只要将他交给林栎萱,他的罪就自然有人去审判。
“连上那天的那个有五个,其中有三个还在省城的火车站,另外一个因为受不了硫酸的腐蚀,直接死亡了。”胖子咬着牙,倒是不敢有半点隐瞒。
尼玛!居然泼硫酸!
我有些听不下去了,觉得后背有些发麻,伸手给胖子头上就是狠狠的一下:“你还是人么?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本想狠狠揍他一顿的,出出怨气,可是见这个情形,如果我含愤出手,很有可能控不住手里的力道,一拳就将他的小命结束掉,那还不便宜了他?
“像你一样替王国梁做事的,还有多少人?”
胖子摇了摇头:“不清楚,估计整个省里都遍布着他的人吧。据说王老板与省城的某个地下组织有来往,再加上一些关系,所以才掌控了火车站附近的生意,据说还有更深层次的交易,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下可是折实震惊了我:“整个省都有人,这么多?难道就没有事情败露过的时候?”
胖子跟我解释:“我们都是假装商人出行,因为检查的很严,一般不自己开车出去,而是坐大巴一类的,然后快到站的时候下车,基本是站站换,所以很少过安检或者登记,再加上‘做生意’的都是当地的人,基本没有出过事。”
“不过,听说也曾经有人调查过,然后被王老板托人把事情压了下来,就没有传出来。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沉思。
我隐隐想起当初王九前来这个县城的目地,据说也是跟王国梁有关,再联想到王九口中的“内鬼”字样,如果说这个县局里有人忠心于上面,要跟我们过不去的,那就只有一个人了——朱安国!
或许,也只有他,才能够跟王国梁走得这么近,能够在幕后为王国梁撑腰!
我不知道大伯是用什么手段在竞争的道路上将朱安国打败,我只知道,朱安国肯定不甘心,所以一直在阻挠我们,甚至一度想要对我不利,虎子、彪子、朱姝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记得虎子彪子应该都是道上的人,按照胖子的说法,王国梁的背后也站个某个省城“道上”的人,这么看来,朱安国与王国梁之间,肯定是有一定的关联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朱安国与王国梁,甚至包括“道上”的那个大佬,他们三者已经成为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不能单独离开。
所以大伯不光是对付朱安国,甚至还要对付王国梁,或许,连那个道上的大佬,也要提防着。
我不禁暗暗替大伯担忧起来:省城水深,他孤身一人,能够招架住么?
“你把什么都跟我说了,就不怕王国梁找你报复?”我看着胖子,问道。
胖子苦笑:“您的本事我见过,王国梁再厉害,他也只是个凡人,凡人而已,可是您,”他看了看身后的邱小山,表情发虚:“如果王国梁真要找您的麻烦,我相信他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