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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尸体很容易传染瘟疫,至少按例是要烧毁的。
“干什么?干什么!”
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出来,外围的老百姓们都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出来。因为来者正是凤鸣卫的女官们,他们畏之如虎。
“你们干嘛呢?还要不要干活了?没看见死人吗?给老娘拖走!”
那个凤鸣卫女官似乎上了年纪了,眼角还有一些鱼尾纹,手上拿着一条鞭子,冷漠地看着下面哭天喊地的妇人。
“不过是一介流民,还愣着干嘛?找死吗!
”
凤鸣卫女官挥起了鞭子,唰地甩在一个差吏脸上,那个差吏疼得嗷嗷直叫,只是一个鞭子就在那个差吏脸上甩出了一道狰狞的血痕!
看着痛得在地上直打滚的差吏,别的差吏哪还敢犹豫半分?两个上去拉开了疯癫的妇人,一个上去就要拖起那个小孩子的尸体的腿。
苏钰本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她们只是本地渭城县的凤鸣卫女官,苏钰就不好插手了,只能默默地站在边缘,恼怒地看着这一切。
凤鸣卫那可是长公主殿下的心腹,并不是所有外人能够插手的,说的难听一点点,就算是凤鸣卫有人通敌,那也只能是凤鸣卫的执法队才有权处理的。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那个疯癫的女人竟然突然挣开了那两个差吏,猛然冲向了凤鸣卫女官,张牙舞爪!
“还我孩子!不准碰我孩子!”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凤鸣卫女官竟然本能的抽出佩剑,刺进了那个衣衫褴褛的疯癫的妇人!
一剑毙命!
“杀人了……”
老百姓吓得四散逃离,躲到了街头的角落,畏惧地看着场中空荡荡的几个人。
“一起抬走!”
那个凤鸣卫女官一脚踢开了流民的尸体,对着另外几个差吏吩咐道。那个躺在地上的差吏也不敢哀嚎了,只能忍着剧痛,默默站起来撇开头不敢去看那具尸体。
“你杀了她?!”
苏钰茫然地站在原地,冷冷地质问那个凤鸣卫女官。
显然那个凤鸣卫女官是认识苏钰的,毕竟苏钰昨天来渭城县的时候,渭城县当地的凤鸣卫分司都全部来迎接苏钰和应琪了。
苏钰作为第一个女钦差,还是御史,想不让人记得都难。
“一介流民,杀了就杀了,又有什么的?凤鸣卫办事,还轮不到钦差大人指手画脚。”
那个凤鸣卫女官显然根本不怕苏钰,不屑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对那具尸体的身份不屑,还是对苏钰的不屑。
的确大齐律法之中,擅杀流民只不过罚几百文钱而已,但是苏钰心中的那团火焰就快烧遍全身了。
“难道你不知道你们应楼主已经下令了,要好好安顿这些流民吗?就算是大齐律法不保护他们,那么你的良心就被狗吃了吗?!”
苏钰咆哮着,斥骂着那个凤鸣卫女官。
“良心?”那个凤鸣卫女官讥笑着,说道,“有事请找我们的上司红妆大人,概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