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宜的反常,不觉拿眼睛上下打量她,把端木宜看得面上一阵不自然,耳根不觉愈发泛起了红。
很莫名其妙的,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必要不自然的,可是她却还是浑身不自在,就好像只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儿一般。
“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的吗?为什么要替他说话?”
端木恒眼尖地看到了她耳根处的泛红,一个想法跳入脑中,他顿时大骇,压低声音,“你,难道被他看了身子,喜欢上了他?”
端木恒的话,叫原本还强自镇定的端木宜一下就不淡定了,她亦是大骇,心下只觉得荒唐,“大哥你胡说什么!”
她突然的爆发和极力否认,反而更透着诡异,叫端木恒更加疑虑不止,“那你说,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求药关我们屁事?他求了我们就要给不成?”
“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黄凝。”端木宜恢复了几分沉静。
端木恒闻言,这才轮到他怔住了,“凝,凝猫?真的?凝猫怎么会在梁城?她生了什么病?”
端木宜看他瞬间就着急连珠炮的样子,不觉微微斜睨,“这下他求药关不关你的事了?”
端木恒听出她在调侃自己,他只是微微哂然,他对凝猫可没半点男女之间的意思,他这般焦急,不过也是出于朋友间的情义罢了。
门外,喧闹之声越发大声,端木恒眼下倒是没了方才的怒意,反倒生出了几分焦急。
黄景琉这人虽然不怎么地,但是对凝猫是真的好,他眼下这儿焦急,怕真的是凝猫出了大事了。
“好了,咱们也别耽搁了,赶紧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吧。”端木恒道。
端木宜却仍是拉住了他,不紧不慢,“大哥急什么?药是能给,但是,我需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解一解我心头之恨!”
……
景琉在门外等了许久,院子里的人就是紧闭院门,就是不开。
景琉也并不是能被这小小的一扇门难住的人,但是他这次来是求药的,可不是来闹事的。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可得斯文行事。
但他这般叫嚷,却也委实不是斯文的做派。
但是,他若是不嚎,里面的人,非得把他晾在这儿一整天不可。
景琉怎么说也是将军,被人晾在这儿一整天总归是不好,他要嚎叫,也总归是影响不好,于是,他便命随行的长刀和裂斧担起了这项活儿,开始对着里面叫了起来。
叫的话也分外和气,无非就是我们家将军来拜访您来了云云。
这般叫法,自然是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围观众人都知晓了这位便是将军,大家顿时便都对这一家胆敢把将军拒之门外的人产生了谴责不满,议论纷纷了起来,没多会儿,这门外便围满了围观之人。
这围观的人多了,自然便多了嘴碎要询问的人,景琉全程没开口,全都是长刀裂斧两个侍从代答。问及为何在此,副官说得颇有几分莫可奈何的味道。
两人把求药之事一番润色,求药之事是真,但为谁求,便换成了忠心为民受了重伤的副将。
将军体恤手下,亲自前来求药,却被这无良商人拒之门外,顿时就引起了围观群众的正义感,大家都纷纷对这闭门不出的一家子口诛笔伐了起来。
景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便勾了起来,好不得意。正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端木宜的手下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