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没过多久,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让人措手不及。
奕映月本想多陪爸爸妈妈一会儿,但她如今不同,她的肚子里有宝宝,她不能任性妄为。
爸爸妈妈的墓地离墓园口还有一段路,她冒着瓢泼大雨,抱紧自己,在雨里奔走。
奔跑中,墓碑在她的两边,一座座的掠过,脸上的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湿透了她的身体。
这艰难的一幕,就好像是她正经历着的人生:如此的风雨飘摇。
凉凉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开始发抖。
迷蒙的雨雾里,一个浑身素黑手执握着黑色雨伞的高大身影,劈开了雨雾,朝着她这边而来。
雨水让她睁不开眼眸,她只是凭着感觉,在滂沱的雨里,跌跌撞撞前行。
忽然之间,她撞入一个弹。性的温暖怀抱里,身子被一条有力的手臂圈住时,头顶上的雨水消失。
她半睁开被雨水刺疼的眼,看到是雍烈。
雍烈抱住了她。
雍烈帮她遮挡了风雨。
而在真实的人生里,雍烈是给她制造风雨的罪魁祸首。
“该死!”
男人暴戾又低狠地咒骂了一句,单手脱下了西装外套,又单手将这一件又大又暖,带着他体温的外套,严实地裹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手臂,力道很大,形成港湾,圈着她,带动着她,往回跑。
奕映月没注意到,男人全完将雨伞遮挡在她的头顶,须臾时间,男人的白衬衣已经被淋透。
肆虐的雨水打在雨伞,他圈住她,来到了他的劳斯劳斯幻影跟前。
“我也是开车来的,我自己坐车回家。”刚说完,她就被男人塞进了劳斯劳斯幻影的副驾驶上。
男人收伞,坐上车之后,第一步,将车内的温度打高。
然后又打开车门,去后备箱,找出一条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珊瑚绒毛毯。
“啪!”他转身上车,将车门关上。
“呼啦!”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被他脱了下来。
奕映月吃了一惊。
男人的手伸向了她那件已经淋湿的裙子,直到手指解开她胸前的两个扣子时,她才回过神来。
“没事。我不冷。”他是要在车里脱掉她的湿衣服。她嘴上说不冷,身体却很诚实地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架。
男人根本没时间理睬她,继续帮她脱湿衣服。
“我真的不冷,在空调里,衣服一会儿就烘干了。”奕映月还在躲闪。
“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是我没看过!”
男人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她。
是啊,她的哪里哪里都被他看光过了。可是她还是不习惯!
男人麻利地帮她脱掉了连衣裙,甚至是内衣,将她身上所有的湿衣服都除掉。
男人将一张暖融融的毛毯,将她团团裹住。柔软的毛毯贴着皮肤,很亲肤,车内的空调很暖,和车外刚才的凄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雍烈,你的衣服湿透了。”她裹着毛毯,身体微微回暖,这才注意到,像落汤鸡一样的男人。
“你刚才是将雨伞完全遮在我这里了?是不是?”她有些吃惊。
男人扶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内心。
不过,奕映月并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