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攥着拳头,对张明远说道。
“不!我从不开玩笑。尤其是在评论某个人的作品时,严峻同志,你也写了一二十年了。可你知道吗?你连最基本的语言关都还没过啊!”
“你的叙述句式里有不少语病,你的对话枯燥乏味。你刻画的人物苍白冷硬,没半点活人气息。你的作品没任何思想的深度,更给不了读者一丝一毫的阅读期待感,可以这么说,阅读你的文章对于读者来说,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受罪!”
张明远的话如连珠炮似的说出来。
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无异于一颗子弹,把元严峻给打击得摇摇欲坠。
偏偏的,他又无法跟张明远去争执。
争执什么呢?
人家张明远是国内数得着的文学评论家,权威性还是很大的,今晚他对自己作品的评价要是传出来,那估计会被很多人当做对他元严峻的盖棺定论。
难道,我写的东西真的有那么差?
元严峻不无怀疑地心想着。
面对着张明远的强大气场,元严峻发现,自己居然连当场发飙的底气都没有。
他恨透了张明远,可他相信,若是自己现在就自己的作品跟张明远在这里争论,张明远会把他批驳得体无完肤。
“张院长,我写的作品都是后现代派的实验性作品,跟传统的文学作品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元严峻脑门有些冒汗,弱弱地替自己分辨着。
“再怎么后现代,再怎么实验性作品,我只问你一句,你写的东西是给别人看的不?”张明远尖锐地问。
“是。”元严峻说道。
“既然是打算给读者看,那就麻烦在写的时候不要故作深沉,更不要故作深奥,把话讲清楚,让人看明白看懂,这是对一个写作者最基本的要求,如果连这个你都做不到,那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再糟蹋文字了吧!”张明远凌厉地说道。
“既然是后,后现代实验性写作,那就自然而然地会难懂一点,读者如果认真去研读,肯定能读懂,会被打动的!”元严峻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恼羞成怒之下,说话也尖锐了起来。
“呵呵!开什么玩笑,如果随随便便地乱写一通,就是后现代,就是创新实验性写作,就是内涵深奥的大作,那我估计这个世界上最大牌的作家应该是精神病患者!”张明远笑了起来。
“好了,这个问题两位不要争论了,吃菜喝酒,谈谈风月,这才是今晚的主题不是,争论什么文学价值,这不自寻不高兴吗?”张翼打起了圆场。
“张主席,还是让我把话说完吧,我刚说的,我同意严峻同志的那句‘市场是文学的大敌’,其实我对这句话的解读是这样的……”张明远将一败涂地的元严峻丢到一边,开始说自己的观点。
他的观点主要如下:
其一,在市场利益的诱惑下,很多作家太浮躁,总是想快速地写完作品,然后赚取利益,急功近利之下,很多优秀作品就是这样被抹杀掉的。
其二,创作是为了分享,作品要想发挥自己的价值,那就必须征服更多读者的心,让他们心悦诚服地花钱购书。从这点来说,作品从诞生的那天起就肩负着征服市场的使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