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28这天的晚上,肖飞去林春丽和肖建雄家转了转,给他们送去了一份年礼。
林春丽的老公刘贤民的手术做得很成功,如今身体恢复得还行。肖飞到了他们家之后,这一家子对他是感恩戴德,说了好多的感激的话。
这让肖飞挺不自在的。
他也就没有在林春丽家多待,给了两个孩子一人一个红包,将随身带来的礼物留下,他就打算离开。
林春丽见肖飞给自己的孩子红包,那红包还很厚的样子,就十分的惶恐,硬生生的将红包从孩子手里拿过来,要还给肖飞,她说:“肖飞,已经欠了你好多钱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上,我们怎么好意思再要你的钱,这钱,我们不能要。”
“林老师,我都说了好几次了,那点钱跟以前您对我的好相比,不值一提呀,您不要老是把它挂在嘴边,还有,这大过年的,给孩子个红包,让他们乐呵一下,又有什么呢?您真的是太见外了。”
肖飞说着,将林春丽塞还给自己的红包重新又塞到两个孩子的手里。
为了避免再有纠缠不休的情景出现,肖飞快步从林春丽家走了出来。
林春丽送肖飞离开,擦了一把从眼眶中流出的泪水,回了家,看见自己的一对儿女已经将红包拆开,正在数里头的钱。
每个孩子一千块。
肖飞竟然给了自己的孩子两千元的压岁钱。
林春丽心里这个惶恐这个感激呀。她想,肖飞一定是知道自己家这个春节很困难,故意的过来给自己送过节的钱来了。
为了给丈夫看病,这个家早已山穷水尽。
这次刘贤民做手术虽然都是肖飞跟李平山出的钱,但刘贤民回家之后的静养也花掉了他们家最后一点积蓄。
这都大年28了,林春丽家里除了割了一点肉,准备包饺子,其他的年货什么都没买呢。
“肖飞,老师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林春丽再抹一把泪,在心里说。
肖飞从林春丽家出来。又拐回家一趟,拿了给肖建雄的礼物,去了肖建雄家。
跟村里其他人家相比,肖建雄这里明显冷清太多。
因为忙着过年。几乎没人来他这里,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蒲团上,脑袋上悬着一盏昏黄的电灯。
这里不仅冷清,还潮湿而阴冷,低矮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冷锅冷灶,除了佛前一炉香袅袅出一缕烟火气息,这屋里几乎跟节日完全绝缘。
这情景让肖飞看了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雄大爷,您这儿怎么连个过年的样子都没有呢,这也忒不像话了,要不,今年过年去我家吧,让我也尽一尽孝心。”肖飞对盘坐在蒲团上坐禅的肖建雄说道,顺手就将带来的一点吃食礼物放在了老和尚的身旁。
“阿弥陀佛。肖飞你来了。”肖建雄睁开了眼睛,看了肖飞一眼,语气淡淡说道,“出家人早已跳出红尘之外,尘世间的节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意过了。”
“雄大爷,不管您在不在意,年还是来了,它就在您身边,好不容易过个节。怎么着也得犒赏一下自己,给佛祖献上一点供奉,您说是吧?”肖飞就在肖建雄身旁的蒲团上双足跏趺而坐,多他说道。
两世为人。肖飞也见过不少和尚,大多都不是什么六根清净之辈,若是他们看到肖建雄这样一个在家修行,连组织都找不到的野和尚如此遵守清规戒律,那还不愧疚至死啊?
肖建雄听了肖飞的话,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佛祖就在我心头坐着,他说他不需要世俗的供奉。”
他两目微张,看着肖飞。
他看见肖飞而今的坐姿便是微微一怔,再看肖飞表现出来的精气神,比之以前要强盛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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