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既然两人之间没有可能,她不能在乎,就算在乎也要变得不在乎,不然,越陷越深,她如何逃脱情感的枷锁?
沈崇楼以为她要说什么好话,哪怕是处于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一些违心的话,他也会收手。
可她没有,瞧瞧,许是她在他面前实在清冷习惯了,能做到如此冰冷,也是登峰造极的一种状态。
沈崇楼的心里,已经没有半点的奢望。
旗袍撕碎的声音,一扯到底,紧接着是她里头的肚兜,沈如故的心随着这样的撕裂声粉碎了一地。
蓝色的发带早已从她那乌黑柔亮的发丝间散开,长发从车座上散落到了车底,发梢轻轻扫动着沈崇楼的鞋面。
沈如故望着车顶,那里蹭亮的表面,模模糊糊地折射出她此刻狼狈的模样。
而沈崇楼和她截然不同的状态,他依旧衣冠楚楚。
曾经,三姨娘和她开玩笑说,大上海进舞厅的人,每一个看上去都人模人样。可是啊,一旦他们带了交际花离开,并且上了床,衣冠楚楚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最后就是饿狼扑食,女子命苦,有得受。
他的大掌很宽厚,骨节分明,小时候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带着温度,好看的手,却在这个时候将她的高耸容在掌心中。
她痛,和小时候一样。
沈如故至今还未忘却那个时候被他揉捏的痛处,可小时候那是身体上的痛,原来,心痛才会让人承受不住。
换做寻常,再清冷的她,都会掉眼泪,沈崇楼手乱碰的时候其实还小心翼翼地瞧着她面部表情。
他却什么也没瞧见,她眼眶里干涩一片,没有半点氤氲之感。
难道到了这样的一步,她也没有感觉?
“沈如故,你是到麻木不仁的地步了么?”她越是如此,他就越生气。
沈崇楼心里有声音在叫嚣,她给点表情也好,为什么她冷到这样的地步,到底心里是没他的。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失落和失望,只想狠狠地让她承受疼痛,这样一来,他就不信她会一直无动于衷。
沈崇楼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张开嘴,朝她颈脖间雪白的肌肤咬下去,他的手已经放开了她,就当沈如故以为要解脱的时候,他的手却来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明明心痛地要命,她却半点眼泪都冒不出来,双眼开始变得空洞,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承受什么,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理智么?只能说越是清醒,心情越糟糕。
沈崇楼深吸一口气,薄唇沿路向下,最后落在之前手碰过的地方。
那处,圆润饱满让他流连忘返,可她轻薄的呼吸,让他心生害怕,他不能全身心投入到享受之中。
他总觉有些不对劲,当他的手窜入某处的时候,沈如故猛地闭上眼。
沈崇楼停滞,他刷地抬头,唤了一声:“如故?”
她不回应他,好似一具毫无感情的尸体,沈崇楼心跳加速,再次叫了一句,她还是没有反应。
当沈崇楼瞧见她腮帮子都轻轻颤动一下,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手重重地捏在了她的双颊上。
“张嘴,给我张嘴听到没有?”沈崇楼厉吼起来,她不听,他便用强制性的法子。
沈如故一张嘴,空气中便带着点点的血腥味儿,沈崇楼不让她合上双齿,细细地瞧着她的舌头。
她竟然想用这样的方法寻死,他就知道,性子刚烈的沈如故又怎么可能真正向他妥协。
沈崇楼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她想死。
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沈如故见他死紧地双齿咬合着,颧骨处紧绷,面色阴沉,最后,却笑了,可在沈如故看来,那笑意极其骇人。
“想死,没那么容易!”说着,他恼怒到了极致,“想死之前,不妨先告诉我,我会亲自给你解决,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没我的同意,你有权利死么?”
她没忘,哪里敢忘,那一年,没有沈崇楼,她或许真的死了。
当年,沈公馆的车被人上了手脚,‘暗线’本想弄死沈昭年,却没想过她和沈崇楼会坐那车去学堂,发生意外之时,沈崇楼将生死置之度外,却将她死死地护在身体之下。
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沈崇楼的背脊却因此留下了一道伤疤。
沈崇楼那双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她,火山喷发的样子,让沈如故心生胆颤。
他哼声冷笑:“以为这样我就会于心不忍放过你,别妄想了,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若觉着丢人,想死……也等我要完了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