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沈如故抬手拒绝:“我不会。”
“凡是都有第一次,烟和酒一样,是个好东西,可以解千愁。”
沈如故听着秦安容的话,并未吭声,却悄无声息地将秦安容手里的烟盒放在了一旁,示意秦安容少抽,对身体不好。
“俗话还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只怕你抽了之后,心里更不舒坦,秦小姐,你有心事。”沈如故一边说,一边凝着秦安容。
秦安容眉眼轻动,好似故意要将情绪隐去,在沈昭年身边待习惯了,早就适应了戴着面具生活的日子。
“你对沈昭年了解吗?”秦安容抽了半支烟,不再抽,这次将烟弄熄灭在烟灰缸里,不至于到处都是烟灰。
沈如故点头:“自然了解,毕竟,这么多年了,包括今日他会这么做,我也知晓缘由。”
秦安容的手指却在她的面前摇了摇,道:“不,你不了解他。”
“秦小姐,说笑了。”沈如故失笑道。
原本两个人的距离就比较近,秦安容在她的话音刚落之时,立即贴近她。
秦安容的手拍了拍沈如故的肩膀,道:“若你真的了解沈昭年,你不会成为他的义女,一个人怎么能认贼作父呢?”
沈如故两弯细眉越发拢得身,她疑惑至极,实在听不懂秦安容的弦外音。
“认贼作父?”她重复着秦安容的话,问,“你在说什么?”
“要我说,沈昭年将你送来莅临公馆是最错误的决定,脑子么,谁都有,却不是谁都能发挥地好。”秦安容越说越诡异,话里有话,不难听出来。
沈如故从秦安容的话里,也不难感觉到,秦安容并不喜欢沈昭年,她也弄不明白秦安容的心思,也不会多问。
但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她会想了解透彻:“秦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去书房看看就知道了,对了东西在书桌最下面上锁的抽屉里,至于钥匙,我有。”秦安容说罢,就从皮革小包里拿出了一串钥匙。
而她又从一串钥匙中挑出一把钥匙,让沈如故自己去找寻答案。
沈如故将信将疑地接过钥匙,下了床,公馆的构造她并不熟悉,好在秦安容往前走,带她来到书房,却没再进去。
沈如故一步三回头,秦安容却朝她坚定地点点头,道:“去吧,我让你自己揭开的秘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秦安容话语古怪,沈如故挑了挑眉,走到书桌前,却错过了秦安容冷笑的模样。
她望着蹲在书桌后的沈如故,沈昭年将这个秘密藏地如此深,还是被她发现了,但沈昭年并不知晓她看过抽屉里的照片和信笺。
沈昭年更不会料到,她在看到那封信内容的时候,便暗地下决心要见一见沈如故。
将来,沈如故和她一定会成为一根线上的蚂蚱。
秦安容想到沈家,脸上的冷笑却变成了嘲笑,她要让沈家的仇人都成为她的朋友,如此一来,沈家还能有安宁的日子么。
沈昭年,当年你毁了我母亲,我毁了你,又让你的义女毁了你最疼爱的儿子,这笔账,划算。
沈如故突然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秦安容即刻隐去了脸上的表情,笑脸对着沈如故。
只听沈如故问她:“里面只有一封信。”
“打开看看,很惊喜的东西。”秦安容下巴微微点了点,示意她自己拆开看。
沈如故瞧了一眼信封,上面已经没有粘着的封口,之前拿到这封信的人一定看过。
上面的字跃然在沈如故的眼前,有些熟悉,可更多的是陌生。
因为父亲离开她太久了,父亲写出来的字体,只能在她的脑海中留有模糊地映象,缓了许久,她才肯定是父亲的字迹。
沈如故啪地,一手将信反手按在了书桌上,没有字迹的那一面对着自己,她朝秦安容缓缓看去。
“怎么不看?”秦安容面色平静地问她。
“这信,是写信人给义父的?”沈如故艰涩地说着。
她不是没看内容,大致的浏览,已经让她心里有了数。
沈如故实际上也不敢细看,因为不能接受信上可怕的事实。
并且,她问秦安容时,并未告知秦安容写信的人是她的父亲。
但秦安容却给出了让她最害怕得到的答案,秦安容肯定地回答她:“不是给你义父的还能给谁的?”
“也亏了沈昭年留着,就不怕面对着这封信良心过不去,夜里睡不着做噩梦。”秦安容哼声笑说道。
沈如故脸色煞白,是啊,沈昭年面对着这封信和里面的照片,难道,就不会做噩梦良心不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