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紧绷着脸上的表情,萧冷的嗓音传出来,像利剑一般朝秦夫人射去:“你疯了!”
秦夫人却哈哈大笑起来,疯了又如何,她反问秦修远:“怎么,感觉到心痛了?”
“解药,你究竟给,还是不给?”他好似要给她下最后的通牒,秦夫人脸上依旧是之前的表情,显然不受秦修远半点影响。
她拒绝地很坚定,语气也很决绝:“不给。”
“我说过,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不然,我是不会给你的。”秦夫人说道。
秦修远同样决然:“我不曾杀过人,我又为何要承认。”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买通巡捕房的人,停止调查火宅事件,秦修远,你就是做贼心虚。”她和秦修远对视,愤恨的目光扑在秦修远的脸上。
“巡捕房的人被买通,和我无关,那个时候我在治疗腿疾,怎么又那个闲工夫去处理巡捕房的事情。”秦修远正色道,他瞧见秦夫人的脸上也多了点点疑惑。
但他知晓那些事情究竟是谁做的,是父亲,还有许秘书给他善后。
他们之所以会做那些事情,无非是因不论父亲还是许秘书,他们都认为是他放的火。
在秦家,甚至在整个南京,大家不明说,暗地里都以为他就是个杀人犯。
可为什么,就是没人信他?
就因为他和大哥不是同一个娘亲,所以就认定他和大哥的关系犹如三国时期曹丕、曹植兄弟俩自相残杀的关系吗?
俗话还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从未想过,要对同父异母的大哥动手。
“只要巡捕房的人过来查,很快就知晓你对我父亲下毒,又对如故下毒……”秦修远后半句话还未说完。
秦夫人笑起来,笑声打断了秦修远的思路,她毫不在意的模样让秦修远明白,她恐怕是铁了心要置如故于死地。
秦修远的五指渐渐松开,他眼里没有了亮光,晦涩的表情面对着秦夫人:“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我从不做后悔的事,既然做了,我就不会后悔。”她如此坚定地说道。
“大哥的血玉在我这里,你若想要,用解药来换。”秦修远收回手,漠然地说道。
当他的话冒出口,顿时间,秦夫人的朣朦亮了起来,她睁大着眼望着秦修远。
她万万没有写想到,自己一直寻找的血玉,在秦修远那里。
秦夫人走到秦修远的面前,脸上带着极大的愤怒,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恨意。
她厉声:“秦修远,你欺人太甚。”
血玉是她儿子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俗话说,得血玉者独揽秦家大权,她现在怀疑,秦修远当初害死她的儿子,是否就是为了得到血玉?
越是如此想,秦夫人越是气不过,更加笃定当年的火灾是秦修远所为。
“欺人太甚的人是你,是你逼的。”秦修远骤然反头,朝秦夫人厉声道。
血玉是巡捕房的人的盘查事后火灾现场得到的,最后交到了他的手中,不管是他接管秦家的事物还是推崇云锦都不曾将血玉拿出来过。
他一直在想,那是死人的东西,逝者为大,今日会再次提及血玉问题,全然是因为她将人逼得无路可走。
秦修远知晓,若想让秦夫人拿出解药,必定要用她想要的东西交换。
秦夫人什么都不缺,但是死去的儿子是她致命的弱点。
“我又如何得知那东西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秦夫人平复自己的内心,让自己看上去尽量显得很平静。
“这个问题问得好,倘若,你要用解药作为交换,我还要怀疑你是否给的假药,大家等价交换,她醒了,东西我会给你。”秦修远如此道。
秦夫人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况且,你说等价交换,却要我先给解药,这笔买卖你可真会做。”
“血玉的里面有蚂蚁大小的洞口,而细微洞口的周身极其光滑,这是它最大的特点,是所有的玉都不能天然有的特性,我无法造假,要还是不要,随你!”他的话多,却说得很决绝。
秦修远见秦夫人脸上有了动容的神色,道:“若我没记错,你们白家制毒还有配解药的方子早就流落到了栖霞,栖霞寺的方丈持有副本,我也不是非求你一人不可。”
秦夫人顿时间震惊地无以复加,白家方子丢失的事情,她早就让人将消息压下来了,却不料还是被秦修远知晓地一清二楚。
是,如此一来,秦修远并不是非求她一人不可,若她不和他做这笔交易,到时候,相当于人财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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