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沈崇楼神色极冷,朝她贴近几分,沈如故死死地靠着墙壁,不敢动弹。
“如故,倘若,我说秦修远要对我下手呢,你是否仍旧不为所动?”沈崇楼的声色正常,表情也正常,可不知为何,沈如故听上去,总觉的哪里不太对劲。
秦修远虽然暗下让恒泰吞噬江北的经济,可是,也不至于开始对付沈崇楼。
“他不会的,他对事不对人。”沈如故如此道,她的语气很坚定。
她如此信任秦修远,沈崇楼顿时失笑,清淡的笑意,让沈如故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沈崇楼忽地,拳头从沈如故的耳边挥过,她身体即刻绷直,最后,耳畔响起了拳头和墙壁碰撞的声响。
他生气了,她能感受到浓重的戾气。
沈崇楼开嗓暗哑,即便他很生气,仍旧深深地克制着,并没有大声对她说话。
但他的语气里,很失望,道:“若你能如此信任我,我们之间,就不会如此了。”
信任是基于相信对方是诚实、可信赖的,曾几何时,她将所有的信任都献给了沈崇楼。
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
“当一个人消耗了另一个人所有的信任,又怎么能要求对方还能付出信任?”沈如故问他。
沈崇楼那一刻,是沉默,她的心思,他都懂。
他不喜好解释,沈崇楼总是觉得,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必要为自己找那么多理由。
过往不能挽回,只能往前走。
沈崇楼发现,自己拿她没办法,然而,正因为没有办法,所以,他才如此着急。
瀚哲总说,他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遇事能够淡然处之,成熟,是随着年岁增长不断增加的。
面对她,那所有的稳沉,都像是被海浪掀过,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还有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心中兴风作浪。
“沈三少,劳烦你注意点分寸。”沈如故见他僵直不动,从他的咯吱窝下窜逃。
好一句沈三少,沈崇楼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更多的是怒火。
她总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能挑起他的情绪。
没等沈如故迈开第二步,沈崇楼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他用力一拉,让她入怀。
这种让人没有半点防备的招数,沈崇楼用在沈如故的身上,屡试不爽。
每一次,沈崇楼都像是在给她撒网,让她困顿其中。
越如此,越想逃,沈如故却被现实的状态弄得无可奈何。
“分寸,什么叫做分寸?你告诉我。”沈崇楼死死地盯着她问。
沈崇楼扼住她的下巴,她圆润了些许,秦修远将她的饮食照顾地看来不错。
可人就是如此,他发现,倘若她瘦了,他会心疼;可是,她血色刚好,身体也好,他又嫉妒的发狂。
剪了短发的沈如故,更灵动了,他的心,随着她那眨巴着眼睛的动作,一下一下颤动着。
这一幕幕,是不是她也在秦修远面前表现过?
他不知道沈如故究竟和秦修远之间,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他认定了她,无论她和秦修远做过什么,他只要她,虽然不介意,却不意味着他不会是个醋坛子。
呵……醋坛子,瀚哲是这么形容他的。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他人妻?”沈如故的脑地左右摇,不肯和他直视,“你不该这么对我。”
沈崇楼大力将她席卷在案桌上,顷刻之间,上头所有的东西,都被扫在地上,乒乒乓乓一阵阵接连不断的声响,好似重重击打着沈如故的心。
他究竟要做什么?很快,沈如故反应过来。
沈崇楼竟然动那种心思,而且,就在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巡捕房,他一定是疯了。
之前让沈如故一直胆战心惊的脚步声,好在停止,可这并未让她放心多少。
此刻,沈崇楼覆在她的身上,高大的影子笼罩着她,回应道:“我当然知晓他人妻是何意,我怎么对你,这么对你吗?”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他的唇游走在她的每一寸,手掌下容着的高处,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沈崇楼,你就这么羞辱我吧,倘若羞辱我能够让你发泄此刻的愤怒……
沈如故刚开始还在挣扎,后来眼神变得空洞,脑海中最后一丝想法都消失了,空白一片,懵的压根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
随着撕裂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她才有了清醒之感。
“我恨你!”从她的齿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
沈崇楼薄唇早就成了一条直线,他不知在自我安慰,还是安抚她不平静的情绪,他对她道:“恨吧,有爱才有恨,如此一来,至少你是爱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