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商行,秦修远在账房找到了之前送完他和沈如故去宁海,转而又来到中山处理事务的许秘书。
此时许秘书正在对接江北的账本,见他过来,许秘书立马将手中的活儿放下,起身给秦修远让了位置。
“少东家,这个时辰怎么来中山了?”许秘书问秦修远。
记忆里,秦修远从未和他一起来过中山,就是避免被人知晓恒泰就是中山商行,而母幕后掌控人就是秦修远。
即便许秘书来,也不过是对外宣称,和中山有合作关系。
一直以来,保密工作都做的很好,现下,许秘书有些猜不透秦修远的想法,少东家是想将这一切公之于众吗?
秦修远并且立即回答,而是坐在位置上,示意让许秘书倒一杯茶。
茶水并不是秦修远寻常无事在阁楼上煮的铁观音,味道有些不对,他只是轻呡了一口,重新放下。
他心有不顺,许秘书看在眼里。
所以,秦修远未回答,许秘书也不再问。
“沈崇宇那边有什么动静?”忽地,秦修远问道。
许秘书有些意外,这个时候不该问沈崇楼在做什么吗?
“沈崇宇似乎发现了恒泰的事情,打算从里面撤资,但考虑到损失巨大,正在想办法拖延时间,寻求最好的脱身机会。”许秘书如实告知秦修远。
秦修远点点头,微微挑了挑眉,道:“沈崇宇想成为沈崇楼的好帮手,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许秘书的心一咯噔,所谓的一臂之力并不是真正的帮助,少东家这是想要开始动手了?
“少东家,现下,其实并不是最佳时机,安容小姐还在江北,倘若他们用安容小姐威胁我们,该如何是好?”许秘书担心道。
秦修远听到这里,蓦地紧闭上了眼睛,有些头疼。
“她到底回不回来,江北究竟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地方?”秦修远实在不明白,满口疑惑地问道。
许秘书欲言又止,秦修远示意他但说无妨,许秘书这才开嗓道:“安容小姐和沈家二少走的很近,而且……听以前安容小姐待的地方的老板娘说,那二人早已发生了关系。”
这事,秦修远其实不是不知晓,但再次提及,他心里还是窜出了一股火来。
秦修远顿时间拍案而起,刷地站直,脸上怒意横生。
沈家的人,究竟将他的妻子,以及他的妹妹,还有他那受辱而死的母亲当什么?
以为他好欺负吗,秦修远内心郁郁不平,顷刻间,摆放在案桌上的茶盏被一扫在地。
乒乒乓乓,一阵接连不断的声响,许秘书大气不敢喘。
“给我现在就连线安容,我要亲口问她,到底是回南京,还是不回。”秦修远下了狠心,字字句句咬字清晰。
许秘书不敢想,倘若秦安容再不回来,秦修远是不是就真的放弃这个妹妹了?
电话一直连不通,许秘书只好对秦修远道:“少东家,要不晚些再打吧,兴许这会儿安容小姐……”
话还未说完,秦修远便拂袖离开账房。
秦修远走在中山,来往的人不断看着步伐矫健的秦修远。
毕竟来中山办理经济上事宜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无人不知秦修远是个瘸子,这一日之间就变成一个健全人了,让人不免生疑。
夜色渐浓,换洗好睡觉衣裳的沈如故,站在窗口前,望着外面浓郁化不开的黑色,青慈也守在室内没有出去。
“小姐,早些休息吧,姑爷怕是今夜不会回来了。”青慈说道。
沈如故拧眉,她知晓秦修远生气离开,但她有一种预感,他会回来。
只是,此刻她担心的人并不是秦修远,而是在想一些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秦修远究竟会对沈崇楼做什么,而沈崇楼话里的深意又是什么,她担心这两人起冲突。
没等她想明白,宁海公馆门口就一阵阵嘈杂的动静,紧接着,刺耳尖锐的女声传来:“秦修远,你骗我骗得好惨,我今日要你的命。”
沈如故汗颜,没想到这个时候秦夫人会跑来宁海。
许是秦修远腿疾的事情传到了秦夫人的耳中,只怕她要炸毛了才对。
宁海守门的人拦不住秦夫人,为难地跟在秦夫人的身后,瞧见沈如故从二楼的房间出来,这才叫了一声:“少夫人,这……”
沈如故让守门的人退下,青慈也紧张地跟在沈如故的身后。
“大娘来这里有何贵干?”沈如故主动问秦夫人。
秦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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