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花拢蕊一脸得意:“是父皇身边一位嫔妃,就是是何人却不知晓,我们不过是跟着闹着玩而已。”
一边花解语闻言端想起之前自己曾送贵妃一瓶梅上雪,却未做声。
“如果天公做美的话,还能赏雪。”
花拢蕊未曾注意花解语这边动静,兀自与宋裴说笑。
在这废弃的宫苑里,几位这样的佳人即便是闲谈着天,却也是一副美景。
身边的宫人们三三两两,大概受这气氛影响,也不免也跟着窃窃私语玩笑起来。
起初宋裴承认自己确实是没有用心,未曾识得庐山真面目,将花解语认作宫人,才险些闹了笑话。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宋裴越发地觉得眼前这位容貌清丽的解语,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眉目清远,自带一股子青山白雪的气息。
一身素雅的衣裳穿在旁人身上,或许会显得寡淡,但与她精致的小脸相称,反而有两分出尘的感觉。
难道只是因为这样的容貌,和之前的哪位花楼姑娘相似?自己才误认?
一丝荒唐的想法闪过心底,宋裴失笑。
看来是最近自己游玩太晚,以至于出了幻像。
宋裴不动声色收回在花解语脸上的目光,做出来一副寻常的样子。
然而花解语眼角余光瞄着,实际早已尽收眼底。
当朝的一位公主,流连市井更是被旁人认出来,如果这件事情给传了出去,将会被人贻笑大方。
若皇后有心闹大,扣上有失皇家威仪的帽子,自己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刚才宋裴的眼睛好像是盯着自己,显然起了疑心。
花解语被这些猜测折磨心烦,眸光微转,只得行出了下策。
“咳……”
好在刚刚宋裴问话时,她已说自己染了风寒,如今抱恙告辞,也不会显得唐突。
花拢蕊原本就注意着花解语,担心她乱说话,故而花解语不过假咳两声,后者便横眉望来。
“哟,妹妹身子娇贵,这是怎么了?”
“诸位姐姐正好谈在兴致上,可是我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恐怕是要先回房了。”
“公主,是时辰该用药了。”莺儿连忙开口搭腔。
花解语干脆顺坡下驴:“长姐和宋公子可千万不要嫌弃我扰了兴致,这朝霞宫虽清冷些,但好在还有些梅花可赏。”
说罢,便站起身来,欠了欠身。
花拢蕊一直看花解语不曾顺眼,此刻她主动识趣离开,反倒称了自己心意,也不再为难,只当着宋裴的面,假装关怀几句,便放了花解语离开。
否则有花解语在,还要害得她一直忐忑,唯恐将她刚刚奏琴之事说出。
纤细轻灵的身影离开多时,宋裴才将凝视的视线收回。
“这位解语公主冰雪姿容,实数罕见,之前我入宫怎么没有遇到过?”
“这种话,想必也只有兄长能问的出来了,试问天下有哪个男儿,能自在出入宫闱,将嫔妃和公主瞧个遍的?”
宋裴含笑:“也是仗着姑母疼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