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如此自然是好的。
这汤水旁的嫔妃或许可以不理,但皇后,却是重中之重的。
花解语听闻宫里最近的风向,唤来琴操,叹息几句低语。
琴操不禁愣怔看她:“公主,您这未免操之过急了。”
“我知道,可我等不起了。”
“您……”
“琴操,你会做梦吗?关于来世前世的梦,我觉得我大抵活不长了。”
“公主,您说什么傻话呢,您可是千金之躯。”
“千金之躯是你们嘴上说的,可我毕竟不是金子打的,我的身体自己清楚。”
“可您最近没有什么症状呀。”
花解语伸手撩开衣袖,血管呈淡淡的红色,延伸已然快要到掌心。
“这是……”
“当初南飞雁说我是自愈之体,我还疑惑那是什么,现在看来,大概是指她了。”
“南飞雁,不是还想收你为徒的吗?”
“其他你不要管,总之将我病重的消息放出去,然后请五皇子他们来。”
琴操愣怔,总觉得花解语在预谋什么大事,却不是自己能插嘴的,只好弓身退下。
那一日,五皇子与花解语相约郊外,洽谈整整一日。
没有人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众人回宫后,越恒之忽然上了折子,说要参皇后一本。
满朝文武皆惊,唯有越恒之的声音沉稳有力,叙述着皇后近来滥用私权,坑害百姓,贩卖官衔。
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证据确凿。
皇帝闻言当即大怒,派人调查。
朝堂上,傅颜淡淡看向越恒之,一双眸子波澜不惊,仿佛早已将一切看穿。
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从前朝到后宫,皇后之前便有些失势,如今闹这么一出,顿时引发了心中旧疾,一病不起。
窗外时光大好,花解语依靠在窗边闲散打盹,内阁珠帘一阵晃动,跟着一窈窕身影走了进来。
“公主好清闲。”
“我现在清闲,贵妃以后清闲。”
水贵妃脸上笑意隐晦不明:“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厦将倾,一木难支,唯有取而代之,方可保底下一方太平。”
水贵妃弯了弯唇角:“没想到,你这么急着动手。”
“我最近总有些预感,不动手,怕是来不及了。”
“你可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娘娘宽心的日子在后头,我也没有旁的要求,只望你母仪天下时,能给我母妃一条活路。”
“你……”
“我累了,娘娘请吧。”
水贵妃不明所以,来去匆匆,满腹疑惑。
但这疑惑,很快得到解答。
三日后,重病的皇后又被身边嫔妃检举,下药毒害公主花解语。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昔日所犯下罪行,一点点,都被翻出来,大有再难翻身的架势。
秦帝气的下令将皇后禁足,长公主听闻消息,劝说了几回,都没有什么效果。
花解语就缩在院子中,静静等着消息回来。
一月后,天气转凉,莺儿在漫天落叶中缓步而来。
“公主。”
花解语撑着额头,神色疲倦:“如何了。”
“证据做实,皇后受到宋宰辅牵连,被……逐出宫外,到山上清修了。”
“清修了。呵呵,一报还一报吧。”
“公主,我们需不需要……”
“她已经再难翻身了,莺儿,为我准备下,我去送送她。”
“是。”
她出了庭院的时候,琴操正好在打理窗下的月季,她们二人到底有没有眼神的交流,花解语是没有看清楚的。
三日后,花解语把皇后一路送到了宫外,没有想到居然会看见另一道不可思议的身影。
这道身影的主人之前还把花解语逼到了悬崖的边沿,正是傅颜是也。
傅颜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几名小厮,但是他的右臂却搀扶着一位老者,那老者的两鬓已经斑白,想来已经过了六十岁的寿辰。
他们身后的小厮其中有一位背着药箱,所以花解语只是一怔,却也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花解语和莺儿、皇后、傅颜和老者,他们这些人若是单独出现在哪里都是极其正常的,甚至是两两的对上,也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可是眼下的问题是,他们三人居然撞到了一条林荫小道上,颇有一股狭路相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