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是胆小的人,杀人最是个眼明手快,手起刀落。”语气冰冷,眼神也冰冷。
若是常人在她跟前,早也被她的眼神冻成冰块了,夙潆好像浑然不觉似得,拿着扇子依旧摇个不停。
这眼明手快和手起刀落两个词,逗得苏染夏掩着嘴角笑了笑,“看看,她可生气了。”
“唔,美人生气时候,更为好看。”夙潆认真的睨了小柳一眼。
要不是苏染夏还坐在这里,小柳发誓,她早就拿着刀上去抹这个人的脖子了。
“咳咳。”苏染夏拳头抵着鼻尖咳嗽了两声,“我这次找你,便是为你那日提议的拜师。”
夙潆来了兴致,眼睛睁大,扇子也合了起来,“怎么?终于考虑好要拜我为师了?”
被猜中了心思的苏染夏脸上淡淡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拒绝呢?”
“你想拒绝,一早便拒绝了,何必跟我下棋,听我萧音。”夙潆脸上依旧淡淡的。
她也是猜中了苏染夏的心思,才把绿芜送她的。
苏染夏端起茶盏送到嘴边,往嘴里送了一口,浓浓的杏仁酪在嘴里散开,香气在嘴里经久不散。
“只是不知道,手脚上的功夫如何。”
“尽可一试。”夙潆抬了抬胳膊,甩了甩袖子。
纤纤一根手指,指向了小柳,“正好我这丫鬟,身上有些功夫,你俩比试比试。”
夙潆没有意见,摊了摊手,小柳更没有意见了,这可是个可以教训这人的好机会。
“小姐,这屋子拥挤的很,我怕施展不开手脚,不若去院子里。”小柳垂着脑袋,“让人搬个软榻到院子里,你也好晒晒太阳。”
看她这个架势,小柳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是准备好好的跟夙潆比试比试。
想想院子里的美景,不作反意。
识香阁的后院没有住人,虽然也有厢房,不过里头并不是住人的,而是存放酒酿的。
两间屋子,西边那间放着新酿的沉梦,北面那间,存放的事普通的酒。
院落中间两条石板路相交错落而去,靠边的地方,种着秋海棠,现下正是秋海棠初开的时机。
一屋子的嫣红花骨朵,点点缀缀的挂在树上,看着好看极了。
苏染夏看的心里起意,让人把软榻摆在了最大的海棠树下,自己抱着大白躺了上去。
现下还惹得紧,躺在树荫下,倒凉快一些,时不时还有一阵风吹过,拂了几个花骨朵落到软榻上。
使苏染夏的心情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再看小柳和夙潆,两两相对站在院子中间,小柳抿着嘴唇看夙潆,夙潆淡淡的看着小柳。
“待会儿,我会手下留情。”夙潆这句话,并不是挑衅,而是实打实的心里话。
她若用了十成的武功,恐怕小柳得躺床上一年不得起身。
只是,这句话落在小柳的耳朵里,不是挑衅又是什么?她抿紧了嘴唇,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抬了起来。
“请。”
一句废话也不想跟夙潆多说,在她的心里,夙潆俨然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她心里也好奇。
怎么小姐竟然认识这么个纨绔?竟然还想拜他为师,不行,不能让小姐拜他。
被这样的人教,说不定小姐被教成什么样子呢。
当下心里认真到不能再认真,势必要挫一挫这人的锐气,让他输的肝脑涂地不可。
夙潆颔了颔首,冲着小柳抬胳膊,“你先出招吧。”
当下小柳也不客气了,运气与掌心,朝着夙潆面门便去了,眼见她掌都到跟前了。
夙潆却不着急,一个侧身避过了,也不见她怎么动作,身形如出水蛟龙一般一气呵成。
再看的时候,她已经在离小柳几米远的地方了。
“出手狠厉,不见丝毫拖泥,是个爽快的人。”都这个时候了,夙潆还有时间点评小柳。
气的小柳心下更是一阵着恼,脚尖点地,纵身朝着夙潆站着的方向过去了。
还没到她跟前,夙潆又一个翻转,转回到另外一个方向,一脸平淡的看着小柳。
“唔,形若翩鸿,这轻功漂亮。”夙潆指了指小柳的脚,“着鞋子,不甚搭配你的衣服。”
小柳的脑门子都沁出汗了,鼻尖上也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不过才两招,她的身形却已经乱了。
狂徒!小柳嘴唇抿的雪白,手掌用力,再次掠身朝着夙潆而去,还未接近,这叫垫底,飞起一脚朝夙潆踢去。
不过,不管她怎么打,夙潆总有办法躲过去,还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跟小柳形成了完全相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