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你忘了当初我们薛家是怎么让晋王高看一眼的?是因为薛亦晚手里捏着的毒方!”薛安邦冷哼了一声。
人人都在强调着薛亦晚的本事,这一点简直让薛安兰几乎要发狂了,她紧紧掐着手心忍下了喷薄欲出的怒火。
“大哥,尽管如此可晋王殿下也答应了会迎我入门的,难道我要心甘情愿看着那个贱人抢了我的位置?”
“我的好妹妹,晋王是什么人?那可是要做大事的人,他心里面十个你也抵不上薛亦晚手里一个方子重要啊。”薛安邦头疼起来。
他当然是希望薛亦晚能乖乖听话走上他们谋划好的路,可当这一向温顺的小猫儿张牙舞爪起来,最先受其危害的就是薛家的利益啊!
“大哥,爹之前这么做还不是因为这个贱人乖乖听话,现在她一门心思不让我们薛家好过,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况且,她现在还巴上了东宫!”
话音未落外头就传了脚步声进来。
“大少爷,大小姐,门房那里传了消息来,太子殿下将二小姐送到了门口。”
这丫鬟瞥了眼薛安兰沉着的脸色,说完就连忙退了下来。
“什么?她勾结上东宫了?”薛安邦一惊。
薛安兰扁了扁嘴,“太子还拨了个二等宫婢来伺候她,大哥你看看,这样子下去恐怕晋王殿下也要怀疑我们薛家的意图!”
“这贱人还当真是变了,她以往哪里敢这么大胆!”薛安邦更加怒了。
薛安兰扁着嘴拉了拉他的衣袖,“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吧。”
薛安邦皱了皱眉,“看来我得去晋王府探探风声。
这时候的清芜院内,薛亦晚刚捣完几株药草就听见了薛成志的惊呼声。
“二姐!不好了!出事了!”薛成志跑得很急,额前出了一层汗,直到看见薛亦晚他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出什么事了?”薛亦晚蹙起了眉,忙放下手中的药草扶住了不断在大口喘气的薛成志。
“二姐!是孙叔!孙叔……他……他出事了!”薛成志急得攥紧了拳,眼眶也红了一圈。
薛成志口中的孙叔……那就是妙春堂的坐馆大夫孙康成了,此人是成志已逝的生母宋氏娘家的远亲,是个极老实木讷的男人,对成志很是疼爱怜惜。
薛亦晚忙问道:“成志,这究竟怎么回事?孙叔出什么事了?”
“武安侯府来了人,说妙春堂治死了侯府三少爷,妙春堂掌柜要拿孙叔去抵命!”薛成志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成志没用,打不过他们,救不了孙叔!”
薛亦晚这才发现他脖子上还有一道红痕,她目光一凛,“武安侯府的人动手了?”
薛成志倔强地皱起了眉,还有些孩子气的面容依然是透着坚毅了,“二姐!孙叔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赔命?!”
想到武安侯府,薛亦晚抿了抿唇,前世她就利用过武安侯府为穆余清铺路,武安侯夫人极善妒,又没有亲生儿子,因而这家里的庶子接二连三地出事。
这次大概又是这么一回事了,武安侯夫人必定是要用妙春堂来掩盖自己下手的真相。
“二姐……怎么办,我不想孙叔死。”薛成志说完又极没底气地松垮下来,二姐只是个女儿家,又怎么能和武安侯府作对去?自己急得昏了头!
薛亦晚却是提上了小巧的药箱道:“走,去妙春堂!”
薛成志一怔,“二姐?”
薛亦晚拍了拍他的肩,“二姐只能尽力而为,别耽搁了,快走。”
此时城南的妙春堂内,孙康成被几个彪形大汉按着跪伏在地上,但他却仍然一口咬定那药方没有错。
一旁不住在擦汗的掌柜忙对那武安侯府的管家躬身道:“这件事和我们妙春堂没有关系啊!都是他擅做主张错诊了贵府少爷!”
那管家哼了一声,一把抓起了孙康成的衣襟,“老东西你认不认罪!”
孙康成一脸愤慨,“老夫这么多年从未开错药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男人狠狠一拳打在了右脸。
管家一脚踩在了孙康成的脸上,“老东西,我劝你老实点,分明是你治死了我家三少爷!”
孙康成一脸是血,但仍然是不肯认罪,他咬着牙道:“老夫宁愿去大理寺……”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这郎中要是不认罪这件事可就翻不过去,到时候夫人还不是要怪罪自己办事不利?这么想着他更是不耐烦了。
又是一拳,孙康成整个人都撞在了一旁的桌角,砰地一声那桌子都倒了过去。
妙春堂的掌柜吓得浑身哆嗦,他一下子跪了下来,“大人饶了我们妙春堂!都是这个孙郎中做的糊涂事啊!”
扫了眼外头围观的一大圈的老百姓,那管家怒斥道:“这毒心肠的郎中害死了我家少爷还不肯认罪,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这庸医我们武安侯府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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