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杏姑就来辞别。
穆君毅没说什么,吩咐任寒去准备。
杏姑想着这件事薛亦晚应当已经说了,躬身退下。
第二日一大早,薛亦晚便坐上了马车。
如意皱了皱眉,“小姐,你就这么走了?殿下还不知道小姐要走呢。”
薛亦晚心里烦闷,顺手拿出了一本医书看着,“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卖给了他,想去哪里都行。”
如意摸了摸鼻子,昨天小姐不是还给殿下补了衣裳,怎么一眨眼就不对了?
她试探道:“可是小姐不在,殿下的药膳和每日要用的药材怎么办?”
薛亦晚蹙了蹙眉,虽然拿着一本医书可怎么也看不进去,她啪得一声合上了书,“他大可以回京都,他手下自然有大夫。”
如意吐了吐舌头,看这样子再劝可是适得其反啊。
这时候任寒也发现了,他疾步赶来,“慢着!”
如意一喜,“小姐,一定是殿下派人追来了。”
薛亦晚蹙着眉没有应声。
任寒急声道:“二小姐怎么走了?”
如意看薛亦晚不说话,只好说道:“我家小姐要陪着太后去洛州。”
任寒一怔,“什么?去洛州?”
如意灵光一闪,“怎么?殿下还不知道么?那有劳任大人去和殿下说一声了。”
任寒沉着脸,“殿下是让我来送东西的。”
说完任寒把一只木匣递了进去,“没想到二小姐这么急着走。”
如意见薛亦晚也不接,只好接过了木匣,“我家小姐担心太后才……”
薛亦晚打断了如意,“这东西我用不着,任大人替我还给太子殿下吧,我们还要赶路,劳烦任大人让一让。”
如意见薛亦晚这么说了,只好作势将盒子递了出去。
任寒想着昨晚的光景,一时摸不着头脑,但这东西要是拿回去岂不是自己又要被迁怒?
他后退了一步,“这东西是殿下给二小姐的,我的职责就是带到。”
薛亦晚瞥了眼那只木匣,也不愿意多看一眼,“启程吧。”
望着马车渐渐离开,任寒暗暗擦了把汗。
这是个什么事啊!
很快,穆君毅也知道了,他冷着一张脸负手立于窗边,“她走了?”
任寒头也不敢抬,“是,二小姐和太后一道往洛州去了。”
穆君毅脸色更黑了。
她就这么急着远离自己?
任寒想了想,问道:“殿下,要不要派人将二小姐带回来?”
穆君毅一双眼眸微眯,“不必了,她想去就让她去吧。”
任寒一怔,“那……”
穆君毅转身,“备车,回京都。”
任寒暗暗擦了一把汗,硬是咽下了一句话,这竹子还种不种了?
这时候的京都,表面风平浪静下却透着丝紧张。
薛府已经两日紧闭大门了。
“死杂种,敢挡爷的路!”
薛安邦看到前面的薛成志,怒气立刻来了。
薛成志听到薛安邦的声音,头也不回,他现在要想办法出去,他要知道二姐的情况!
“哟,你这杂种现在架子大得很,本少爷的话也敢不听?”薛安邦几步上前拦住了薛成志。
“你让开。”薛成志敛起怒意,他这个时候不想浪费时间。
薛安邦一拳就砸了上去。
薛成志伸手挡住了他的拳,随后快步往角门走去。
“你这贱种!来人!给本少爷把他绑起来!”薛安邦怒吼。
他今日还非要教训这个贱种不可!
薛成志的手刚碰到门就被一把拽了起来。
“给本少爷好好教训这个贱种!”薛安邦拍了拍衣袖上的灰,一脸得意地望着被人按住的薛成志。
薛成志拼命挣扎着,一拳砸向了一个家丁的面门。
他出手狠辣,直冲太阳穴而去,没有半点留情。
那家丁哀嚎一声就倒下了。
薛安邦见他还手,甚至比上次的身手更强,怒声道:“一帮废物!一个贱种都处置不了,薛家要你们何用?!”
一帮家丁全身一颤,纷纷拿起了木棍,想着二少爷也不得宠,大少爷如今可是靠着大小姐搭上了晋王殿下,不听他的还等什么?!
薛成志背靠着木门紧张地皱起了眉,他根本不想和这些人纠缠,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妙。
“还不动手?等着本少爷亲自来?”薛安邦不悦地冷哼了一声,他看薛亦晚和薛成志这两个庶出的贱种不顺眼的很。
幸好因为太后的事可以将这薛亦晚一军,今日就能将她直接除族!
心情好,自然要拿这薛成志来乐一乐。
一群家丁正要动手,却不料滚滚黑烟从东面升起。
众人脸色一变。
薛安邦一扭头,脸上的得意也变成了震怒,“什么人干的?!还愣着?还不给本少爷去救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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