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变,讪笑道:“晚儿,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状书?我听不明白。”
陈氏目光也闪了闪,“晚儿你糊涂,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薛亦晚冷冷一笑,“罢了,这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只是今日这钥匙我是一定要拿走。”
薛正平脸色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亦晚伸手按在了他面前桌面的木匣上,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今日来,自然就是要拿走我该得的东西。”
陈氏厉声道:“你!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薛正平目光也转冷了,“晚儿,我劝你不要糊涂,你现在还身处薛府!”
薛亦晚笑意不变,闻着空气中氤氲开的熏香,淡淡道:“我该拿的东西不会放过,我不想要的东西也不想去碰,薛家,我不会再回来。”
陈氏恨得咬牙,“贱人!你……”她刚要开口大骂就脸色一白,软倒在了椅子上。
薛正平见薛亦晚要拿走钥匙,急着站起身,可一下子也栽倒了!
薛亦晚瞥了眼那酒壶,“薛大人,这酒味道虽好,但不合我的胃口,但这香,你们却是可以消受的。”
薛正平发现自己进了薛亦晚套,气得满脸涨得通红,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薛亦晚打开木匣拿出了钥匙,立刻转身出了大厅。
这时候李威也赶来了,“县主,都确认过了,没有差错。”
薛亦晚点点头,“现在我要去一趟禁地,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情见机行事便可。”
李威听说她要去禁地,脸色微变,“县主三思啊!禁地那地方凶险的很,没有老爷亲自去,恐怕会有危险啊!”
薛亦晚蹙了蹙眉,“我已经想清楚了,今天是最好的机会,况且我曾经去过一次,大抵心中是有数的。”
李威劝不回她,只好是答应守在这里解决后顾之忧。
随后,薛亦晚捏着这把钥匙疾步走向了薛家的后院深处。
这个时候,东宫内的灯火通明。
从青州赶来的秦秋脸色不太好看,“殿下,这次青州的情况和上回在朔州的情况相仿,但我们用了同样的方法,还是止不住啊!”
穆君毅沉着脸,他如果还看不出是有人一次次地为难那也不可能。
“查得出线索么?这个人如果不能找出来还会一次次地搅乱计划。”
秦秋烦闷地摇了摇头,“但凡有一点法子属下也不会赶回京都禀告殿下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了脚步声。
任寒守着门,拦住了这个暗卫,“你做什么?殿下正在商讨事情。”
这暗卫是穆君毅派去跟着薛亦晚的,他行色匆匆,说道:“是关于薛二小姐的事情!殿下吩咐过有关薛二小姐的事情都要立刻禀告!”
任寒迟疑了一瞬,看今天殿下的脸色,仿佛是对薛亦晚失望了,那还要禀告么?
这暗卫急声道:“这真是急事啊!”
这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出了何事?!”
穆君毅一脸阴沉,但目光中还是倾泻出了担忧和急切。
这暗卫连忙禀告道:“殿下!薛二小姐今日去了薛府,她把薛家人全都迷晕了,现在一个人赶去禁地了!”
这下子连任寒都惊住了,“什么?她一个人去禁地了?!”
暗卫点头,“薛二小姐骗到了钥匙,可……可薛家禁地机关重重,上回还有弟兄差点回不来,属下担心会出事。”
他话音未落,眼前的穆君毅已经一闪身看不见身影了。
任寒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她真是殿下的劫。”
秦秋一脸迷茫,“怎么回事?什么薛二小姐?”
任寒如实说了,“上回朔州之围就是她解得。”
秦秋闪过一抹赞叹,“当真有这样的女子。”
任寒心里复杂难言,如果殿下真的把薛亦晚当成一颗棋子,只是利用的话多好。
可现在显然不是这样,殿下的心都被薛亦晚搅乱了。
他瞥了眼秦秋,“你道是福是祸?”
秦秋爽朗一笑,“殿下收个这样有本事的身边人,不是正好么?”
任寒瞪了他一眼,“哪天你试试这女子的厉害就不这么说了。”
此刻,薛家后院于后山交接的一处假山丛中,薛亦晚借着手中火折子的光亮回忆着曾经的步伐。
她上一回已经尽力记住这些了,可现在看来又是千变万化一般。
这假山丛明显是照着独特的阵法排列,她嘲讽一笑,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这里她今天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