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有一人姗姗来迟,也没有多看薛亦晚一眼,淡淡地说道:“恭喜师兄了,又得一个好徒弟。”
白及脸色放了下来,“何来的又?”
人人都知道,白及是不承认胧月郡主的,但敢于直接说出来挑衅的,也就只有这个和白及不对盘的姜晟了。
姜晟地位也不低,仅次于白及,可二人水火不容。
白及看也不看他,“师弟今日出关?又想着法地研究了什么好东西讨好皇室那些人?”
姜晟脸色一沉,“我姜晟哪里需要讨好皇室?!”
人群中已经有人掩嘴笑了起来,姜晟和皇室走得近是云圣宗公开的秘密,只是姜晟不愿意被说成是讨好皇室之人,所以听到这个就跳脚。
他哼了一声,“话已经送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白及看也不看他,笑呵呵对薛亦晚道:“那是你师叔,病得重,你就不用去拜会了。”
这话一落下,走到门口的姜晟差点就撞在了门上。
他压下了怒火,白及,走着瞧!
薛亦晚也大致明白了云圣宗的内情,白及和姜晟虽然是师兄弟,可这么多年来意见不合,性格也不和,早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她也不会在云圣宗呆太久的,于是浅笑道:“师父说笑了,我虽然拜了师,可却没办法长期留在这里,自然是不会乱走。”
白及叹了一声,“可惜你还得回南陵那个破地方去操心,罢了,这些日子你先和为师学一学解蛊吧,不然那南陵太后的事又得缠着你。”
薛亦晚大喜,躬身一拜,“亦晚多谢师父。”
白及脸色蓦地好转,有个长得好看性格又好的徒弟是什么感受?就是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带出去谁敢小瞧他白及,谁敢说他过时?!
而这时候,出了正堂的姜晟愈加气愤,他简直一日也忍受不了白及了。
很快,他的大弟子赶来,附在他耳畔道:“师父,人已经到了,我让人把他们藏在山脚的一户庄户家里了,怎么处置?”
姜晟阴测测一笑,白及啊白及,任你再怎么厉害也想不到我早就对你设了局。
他得意一笑,“那个男人是西岳的杀手,也不知道心在哪里,不必留了,找个机会杀了,嫁祸给那些南陵人就是了。”
他的大徒弟眼睛一亮,“师父果然好谋略!”
这个时候,拜师仪式结束后,薛亦晚就和回来的任寒碰了头,任寒低声道:“县主,有人和那个男人接了头,他们现在要往南边去,但看着不像是要离开云圣山。”
薛亦晚心里微动,“有人接应,果然应了我的猜测,这件事后面另有人在布局,恐怕薛家也只是其中一颗棋子罢了,你多派一些人去盯着,我怕不等我们下手就有人想灭口了。”
任寒郑重地点点头,领命而去。
这时候胧月郡主在魏嬷嬷的搀扶下缓步走来,本来要散的人群一下子就有了关注点,纷纷停了脚步。
这可是个大热闹。
胧月郡主也是个少有的美人胚子,现在养伤期间更是如同弱柳扶风,好一番别致的风韵,不少的云圣宗弟子都是眼睛盯着的。
可当胧月郡主走到薛亦晚身边的时候,这些弟子们才蓦地发觉,还是宗主的新徒弟美得自然而内敛,冷中带着一点明艳,静静站着就是一处让人移不开眼的风景。
而原先看着美的胧月郡主现在和她一比好像就没什么看头了。
胧月郡主要行礼,白及摆了摆手,“郡主身上还有伤,不必向我这个糟老头子行礼了。”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以往白及还留了几分颜面,今天居然直接不给面子了,这么说的话是要将胧月郡主逐出师门了?
胧月郡主脚步一晃,差点跌在了地上,魏嬷嬷紧紧扶着她,“郡主!”
薛亦晚虽然不太喜欢这个胧月郡主,可念在平南王府的恩情,她不得不敬让几分。
可薛亦晚刚要去扶她的时候,却被魏嬷嬷重重地看了一眼。
胧月郡主也脸色白了一瞬,“安和县主,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白及对胧月郡主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感觉,况且他就不喜欢这个看着柔柔弱弱,实则心里比谁想法都多的人。
“本来答应收你为徒是应了你外祖父的求情,况且那个时候老夫还没有徒弟,郡主天资聪颖,老夫也教不了什么,书信已经给你外祖父送去了,在痊愈之前郡主就好生在这里养伤吧。”
说完,白及转身进了后院。
整个前厅的人都沸腾起来。
议论纷纷下,胧月郡主脸色惨白,她转身看着薛亦晚,柔弱的双目中都掩饰不住恨意。
看到胧月郡主肩部映出的一抹殷红,薛亦晚微微蹙起了眉,“郡主还是先养伤为好。”
胧月郡主笑得冰凉,“养伤……薛亦晚,你的话说得真是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