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了。”
胧月郡主紧紧咬着唇,知道唇掰都失去了血色,“如果我输了我立刻就走,如果我赢了,她就要被逐出师门,立刻离开!”
这并没有什么不妥,挑战书上就是这么写着的,但是胧月郡主这样强调也是不给自己和薛亦晚留一点半点的后路了。
要知道,被云圣宗赶走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再做大夫了。
薛亦晚拗不过她,点点头,“好。”
胧月郡主嘲讽一笑,“薛亦晚,你一定会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后悔。”
薛亦晚蹙了蹙眉,“郡主,开始吧。”
胧月郡主珉起了唇,再次摸了摸袖中的瓷罐,这才放下心。
在天逸台举办的比试只有一轮,由对方出题,猜对对方制得药中所含药材的人获胜,如果都对,则平手。
比试平手的话,云圣宗不会再让这两人比第二次。
白及亲自在看台上也是少有的事情,所以下面的众人都是睁大了眼睛。
胧月郡主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在云圣宗多年,虽然没有得到白及的亲自教授,可其他的长老都给关平侯面子,也是悉心教导了。
再加上胧月郡主对味道敏感,辨药很占先机。
而对于薛亦晚,众人就只知道宗主对她是独一份的爱护,能力应该不会差,宗主不是那种愿意为了其他事在医术上将就的人。
这一场比试倒是充满了变数!
这时候,薛亦晚和胧月郡主各自接过一只瓷碗。
薛亦晚取出瓷瓶,倒了几滴,随后加了一点清水,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做完了。
底下的人都是惊呼了一声,每次上天逸台的人最早也要一炷香的时候,就怕别人看出自己的药材。
可这个宗主的新徒弟就这样然后就收手了?难道她真的是个花瓶空架子?
一旁的胧月郡主在瓷碗中加了不少,她抬头看了眼早就停下动作的薛亦晚,狠狠地咬了唇。
薛亦晚是在嘲讽自己?
她狠下心伸手摸向了那个小小的瓷罐。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候,胧月郡主也停下了动作。
白及点点头。
一旁的药童上前交换了两人的瓷碗。
“开始吧。”白及说完就坐回到了椅子上。
薛亦晚端起了瓷碗就微蹙起了眉,胧月郡主果然对自己敌意很深,这一碗丝毫味道也没有,几乎算得上是无色无味了。
拿到薛亦晚的瓷碗,胧月郡主也发觉这个真的不简单,她咬着唇细细地闻着,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过了没多久,她开口道:“拿笔墨来。”
一旁的药童连忙取了来。
下面的人群又开始一边倒地倒向了胧月郡主,再看薛亦晚那里,虽然美人养眼,可似乎不太管用啊。
总有一些怀疑,薛亦晚虽然不想怀疑胧月郡主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试一试。
她想到了指甲上的药汁,随后极快地用指甲碰了一下水面,完了她一看指甲心里一跳。
指甲上微微泛青。
这碗里的药材她不尝是没办法知道的,可里面的毒她却知道,摄魂散。
如果不是手握毒纲,她恐怕一辈子也不知道这样一种毒药,中毒的人没有丝毫征兆,毒发也不像是其他的猛药,而是在睡梦中痛苦死去,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人知道中了什么毒。
如果不是成志好奇那医书里的以为药材,薛亦晚就不会接触,也不会染在了指甲上。
所以,胧月郡主是想要自己死!
薛亦晚放下了瓷碗。
胧月郡主心里一跳,有些不好地预感,看到薛亦晚没有尝,她微微白了脸。
薛亦晚直视着胧月郡主,没有说话。
胧月郡主急了,大声质问道:“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你是要认输了么?”
薛亦晚看着她不知悔改的模样,对她失望了。
本以为胧月郡主只是小孩子脾气,加上对自己嫉恨才会口出恶言,可没想到她居然心思歹毒。
“拿纸笔来。”薛亦晚淡淡地对着一旁的药童开口。
胧月郡主一僵,她分明没有看到薛亦晚尝药,她不可能猜得到这瓷碗内是什么的。
难道她是在耍花招?
胧月郡主想着就算毒不死薛亦晚,起码也要赢了她,这才安心下来。
薛亦晚提笔快速地写下了几个字,随后折好。
云圣宗有关天逸台比试的规定,答案是交给对方来看的,倒也不怕对方咬死答案是错的,毕竟不服的话全场都是人证可以重新验。
而这样,也是给门徒一点颜面。
胧月郡主控制住了双手的颤抖接过了薛亦晚递来的纸条,薛亦晚捏住了纸条,低声道:“有些事,郡主最好三思而后行,不要将自己推进泥潭。”
一旁的魏嬷嬷看着薛亦晚接近胧月郡主,连忙护住了她,瞪着薛亦晚,“你还想怎么样?!”
薛亦晚也不和她计较,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看了眼胧月郡主的答案,随后将纸条按在了桌上。
看到她要说话了,底下的人都伸长了脖子。